可先前畢竟才說完傷人的話,這小姑娘又幫了自己不少忙,他也不好接二連三地打擊她。
想了想,少年主動開了口:“我的傷還需過幾日才能好,我會在你這裏多歇息幾日。”
“過幾日……”
楚夢漓有些急了,這人不是應該立馬就走的嗎!
她可沒功夫天天溜出府來照顧他!
君墨寒自動理解成她這是在失落的語氣。
少年用冷冰冰地眼神瞥了她一眼後,這才用不容拒絕的口氣繼續警告她。
“你得認清自己的身份,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應該知道我和君家有些關聯。我早晚得離開,不可能一直留在這兒。”
楚夢漓一時間竟被堵得啞口無言,整個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少年卻看不慣她在自己麵前杵著,直接冷言吩咐她“可以出去”了,用著一副吩咐下人的口氣。
楚夢漓果真從屋子裏退了出來。
她現在雖然不介意別人是怎麼看自己的,可一想到還得被這大爺一臉嫌棄的使喚好幾天,楚夢漓整個一天的好心情就全沒了。
果然,但凡遇到君墨寒,就不可能有好事發生!
傍晚時分,楚夢漓掐著點又給少年熬了一次藥,表麵上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麵紗下藏著的卻是一張苦瓜臉。
也不怪她笑不出來。
畢竟這院子裏除了一些簡單的床鋪家具,基本上是要什麼都沒有。
當時為了圖方便,李叔隻來得及給她找來一處下人閑置的住所。
楚夢漓一想
,反正就是用來應付君墨寒藏身的,又不是自己住。
別說房子差點了,就算讓對方直接去睡馬窖裏的稻草堆,楚夢漓也隻有幸災樂禍的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現在倒好,君墨寒賴著不走了,還霸占著主屋不讓她呆。
楚夢漓隻能留在廚房和空蕩蕩的客廳間徘徊,還得時不時負責端茶送水,唯實是憋屈到了極點。
好在天色漸晚,她終於可以開溜了。
送完湯藥後,楚夢漓下意識地掏出一串蜜棗,然後又擺上幾個大白饅頭。
這會兒的她,也終於想好了合適的借口,同少年正式告別。
“天色不早了,我不能繼續照看你了……我家小姐脾氣一直不好,我現在已經出府了數個時辰,再不回去就會挨罵的。”
君墨寒的神情,原本在看到楚夢漓走進來的時候,還顯得有些緊繃。
直到聽完了她的話後,這才變得緩和下來。
“你不住在這兒?”
楚夢漓點了點頭,解釋說:“我在楚大將軍府裏當差,吃住都在那兒,隻有換班的時候才能偶爾回來看看。”
“你家其他人呢?”
“我家沒有其他人了,自從爹娘死後,我就賣身到了將軍府裏做下人,平時也隻有一個開藥鋪的遠房叔叔照應。”
楚夢漓深吸一口氣,垂著頭把想好的話,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
“你放心,這兒不會有別人來打攪你的。你可以放心住在這裏養傷,一旦我得了空,就會立馬溜
出府裏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