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以為會憤怒的咆哮出來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明明難過的要命可是突然發現怪不了任何人。
她看著沈玉琳說那句話的時候心髒不由自主地猛然一跳。
“在你因為錢離開慕之的時候我的確很不一樣你跟他在一起，但其實我知道怎麼回事以後我已經……不那麼討厭你了。”沈玉琳的臉上有些尷尬，但是稍縱即逝，她說：“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
“那您是希望我能跟他在一起麼？”她看著沈玉琳輕輕笑了笑，“您覺得我知道我父親怎麼死的以後我還能心安理得的跟他在一起麼？”
好像一個極大的笑話一樣，她想笑但是笑不出來，就覺得很難過，無比的難過，可是她一滴眼淚也沒有辦法流出來。
沉默了一會兒，服務員給沈玉琳端來一杯檸檬水，沈玉琳喝了一口然後對薇夏說：“你知道慕之以前是什麼樣的麼？”
薇夏有些迷茫地看著她，似乎不知道怎麼回答，思索了良久她說：“很開朗，很愛玩，有些皮，但是跟老師的關係很好。”想了想她又說：“他幾乎跟每個老師的關係都特別好，老師都跟喜歡她。”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有些溫柔的光，沈玉琳看著薇夏，她說的每一句話也也讓沈玉琳的臉上露出溫柔的光，可是她說完以後沈玉琳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她說：“更早之前他不是這樣的。他小的時候我跟他爸爸比較忙，他一直跟他外婆住一起，那個時候他很乖，很聽話，可是後來他跟我住一起以後他爸爸管他比較嚴，他就慢慢變得有些叛逆了。”
沈玉琳眼中閃著難過的光，薇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沈玉琳，在薇夏的記憶中她一直都是自信的，看上去永遠都是光彩照人，可是現在她就像一個普通的母親一樣臉上滿滿都是難過和擔憂。
沈玉琳抓起桌上的檸檬水又喝了一大口，然後她又說：“你應該也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以後變了很多，有一段時間他熬夜去做題，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那樣，然後他跟我說為了一個女孩子，我那個時候還挺好奇什麼樣的女孩子能讓他這樣改變自己。”
沈玉琳的聲音溫溫柔柔，薇夏有一種恍惚感，好像她們從不曾發生過什麼不愉快一般，好像沈玉琳一直都是這樣溫柔一般。
薇夏靜靜地坐在她的對麵，安靜地聽著，她的唇角有些淺笑，但是眼中偶爾會閃過一絲難過。
她說：“我很謝謝您今天跟我說這些。”
可是……
允許她靜一靜，允許她一個人待一會兒，她不想再聽別人來說他們的事情，她現在沒有辦法去麵對他們。
她站起來對沈玉琳輕輕鞠了一躬。
“或許您以前是對的，我並不一定能配上江慕之，他的身邊比我好的人太多。也謝謝您今天跟我說清楚當年關於我父親的事情，但是無論您是否知道我的父親終究是離開了我們。”
“我們可以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