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晨,你覺得你們找到她真的好麼?”
多年以來她一直與顧朝晨彼此鼓勵,即使有的時候他會損自己,但是每一次自己快放棄的時候其實他都很認真的鼓勵她,但是她現在忽然疑惑了,發生了那些事情那個女孩子真的希望他們找到她麼?
“怎麼就不希望?教練去世了她的身邊沒有別人,她隻有我們,她怎麼會不希望我們找到她?”電話裏顧朝晨的聲音有些激動。
“那隻是你們以為,也許……也許她現在過得也不錯呢?”
她說完這句話以後突然有些後悔,她憑什麼這麼說。對啊朝晨他們不知道她的感受,難道她就知道麼,她不過一廂情願地揣測而已。
沉默了一會兒她又說:“朝晨對不起,我不應該隨意的揣測,就像你說的現在她隻有你們或許她一直都特別想見你們。”
雪花輕輕地飄落下來,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剛剛還沒有積雪的土地現在已經積了一層薄雪,薇夏站在窗前玻璃窗倒映出她的臉,她看上去有些憔悴。
“我不知道,也許你說的對也許不對,如同你說的,事情發生了總要解決,不可能一直任由著它發酵。”想了想他忽然輕鬆起來,又恢複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他靠在椅子裏將頭枕在手臂上說:“反正慕陽在,他還能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麼,我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他陰晴不定的樣子倒讓薇夏愣住了,薇夏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接下麵的話題,於是她隻能在電話裏笑笑。
笑了半晌顧朝晨終於接話,他又恢複以前的樣子笑罵道:“你這死丫頭,現在可算回笑了,看來你回江城也不算什麼壞事。”
“是啊,江城一直都很好。”她的聲音溫柔,笑容清淡。“江城下雪了,你那邊呢,冷麼?”
顧朝晨在轉椅上扭過身子向窗外看去,陽光很好,從玻璃窗照進來還有些刺人眼,明晃晃的斑駁而下有一股暖意。
“沒有,這邊天氣很好,今天出了太陽,很暖和。”
顧朝晨的聲音突然也變得出奇的溫柔,過了一會兒顧朝晨撓撓頭,他說:“薇夏,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你說。”
“你說,我聽著。”
“江慕之好像調離了,他也不在這裏了。”
細長的指尖輕輕劃過玻璃窗,她輕輕笑著說:“我知道,玲子上回打電話跟我說他要調離。”
“你走了,那個臭臉男也走了,我突然覺得好無聊,生活少了好多樂趣。”
樂趣?額……
“你會有新的樂趣,比如那個姑娘你追到沒有。”說完以後薇夏突然笑了起來,想起顧朝晨在那個姑娘麵前吃癟德樣子她就覺得有些好笑。
“還能不能聊天,那個蠢女人,誰要追她。”
他顧朝晨一世英名全部都毀在“喜歡那個女人”真好事情上。
他也蠢,他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