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靜靜撒照下來,緩緩照進屋內,白色床單上的畫紙也靜靜地展現出來染上一層暖意。
病房裏安靜如初,江慕之站在窗戶前沉默的看著窗外的天空,清晨的天空一片澄澈,有淡淡的雲絲靜靜地流淌著,清晨的風讓空氣帶有一絲寒冷的氣息。
過了許久,江慕之伸手推開窗戶,風一下子湧了進來,很深的寒意迅速湧進江慕之的鼻息,緩了一會兒,他將窗戶全部拉開,躺在床上的畫紙被風吹得動了動,最終畫紙被風吹到了地方不再動,江慕之看著躺在地上的畫紙笑了笑。
畫紙上薇夏坐在秋千架上,側臉看著他,他站在薇夏的身邊,輕輕彎著腰,好像在與薇夏說什麼,薇夏的眼中有溫柔的光。
可是這裏已經看不到薇夏的影子了。
就這樣離開了啊,真好,他不用難過也不用想辦法挽留,誰說她笨來著,她明明那麼聰明。走就走吧,遲早要走的不是麼。
太陽漸漸升高,金色的陽光鋪滿大地,樹葉在風中搖擺,應該很快春天就要來臨了吧。
洛南走進屋,他站在門口沒有說話,許久之後看到地上的畫,他走過去撿起來,將它輕輕放在床頭櫃上細心地用杯子壓住。
“真的想好要調走麼?”
“嗯。”
江慕之靠在窗沿邊,看著窗外淡淡地說。
然後又是長久地沉默,洛南站在病床邊似乎再等江慕之說話,但是江慕之仿佛看著窗外出了神一直都沒有說話。
“什麼時候辦理出院?”
辦理出院?對啊,他要辦理出院了。其實他也沒那麼好,明明已經好了,可還是裝作沒有好的樣子,總覺得隻要自己不好薇夏就不會離開,所以他明明可以出院了卻一直不出院。
但是……
她已經離開了,他好像也不用再這樣裝作還沒有好的樣子。
“現在。”
天空已經大亮,陽光明媚,略有寒意,風從窗戶一陣一陣吹了進來,病房裏靜悄悄的床頭櫃上的畫已經被拿走,那些之前的歡聲笑語或者安靜的氣息好像一下子就消失殆盡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病房裏,金燦燦的映在白色的床單上,但是病房裏已經沒有一個人。
偶爾走廊裏有人走過會像裏麵看去,但是病房裏收拾的幹幹淨淨的,隻有微風和陽光。
靠在車窗邊薇夏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樹木天空眼中沒有任何表情,手機被她握在手中,白色的耳機線順著手機一直到耳邊。
歌聲裏唱道:“絕望掩埋了希望
時間帶著假象流淌
獨自在黑夜裏尋找
那份遺落的堅強
太平常
假象都被珍藏”
薇夏的臉埋在陽光裏,陽光映在薇夏的眼中忽明忽暗的閃著光。她的麵容顯得安寧和平靜,歌聲靜靜地飄進她的耳中她有一些難過,不過還好,她想明白了很多。
有些人沒必要總是從自己身邊推開,那些你以為為對方好的事情在對方看來真的不一定是對他好,所以她接受了,江慕之大概也接受了,喜歡有什麼用呢,有些事情不是有喜歡就夠了。
醫院的走廊裏,江慕之在人群裏顯得俊朗挺拔,有人在他身邊問他一些什麼問題,他耐心跟那人解釋著什麼,末了他還問那個懂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