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1 / 3)

“我也沒有傷害你啊,我傷害你了麼?”佟梓槿疑惑地看著薇夏,淡淡的陽光下她的樣子居然有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感,可是隨即她又笑起來,“我多好,給你查出你父親的死因,這總比往後你們結婚了才知道要好的多吧,哈哈哈。”

空落落的街頭,她的笑聲放肆並且異常的刺耳。

佟梓槿笑得瘋狂,眼角都笑出一些淚光來,可是笑著笑著她突然停下來,以一個勝利者的姿勢居高臨下一般看著薇夏。

薇夏看著佟梓槿,她表情冰冷的沒有意思溫度,她渾身都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在寒風中僵住一般她一動不動地看著佟梓槿。

大朵大朵的白雲緩緩移動,漸漸遮住了溫暖的陽光,空氣一下子變得更冷,薇夏的臉也暗了下來隻有她的眼中還閃著冰冷的光。

“瘋子。”

薄薄的唇輕輕動了動,冰冷的聲音從薇夏的唇齒間溢出。

佟梓槿不怒反笑,她得意地挑挑她那細眉,看著薇夏,她的眼中和嘴角都是嘲諷的笑,她說:“是啊,可是這又怎麼樣呢,隻要你過得不好我就特開心。”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帶有極度的嘲諷,好像這一會兒根本就沒有將薇夏放在眼中一般。

是啊,她可不是瘋子麼,可是你以為她想麼,她還不是被一步一步逼的!她那麼喜歡顧朝晨,從第一次在新聞上看到他的時候就那樣瘋狂的喜歡,所以她想盡辦法進顧氏,想盡辦法往上爬,但是顧朝晨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她。可是呂薇夏呢?這些她都不需要做,就能那樣輕鬆地站在顧朝晨的身邊,所以怪誰呢?她向來最討厭不勞而獲的人,憑什麼!憑什麼呂薇夏就一直能輕易地得到友情與愛情,就連她那麼喜歡的顧朝晨都與她走得那樣近?

這不公平!這一點也不公平!!

憑什麼她的努力就隻能換來被辭退而呂薇夏卻過得那麼好,隻因為呂薇夏會裝是麼,裝得純潔,裝得人畜無害?那她來撕破呂薇夏那極度低級的偽裝,讓大家都看到呂薇夏惡心的樣子!

哈哈哈,她倒要看看發生這麼多事她呂薇夏還怎麼裝!

“佟梓槿。”

陽光絢麗透明,明晃晃的,讓人一陣暈眩,薇夏的聲音那樣輕,輕的也讓人覺得暈眩。

“我並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我這個人向來也是睚眥必報的。”薇夏的聲音輕輕,帶著一絲冷笑。“不過想來也對,我確實應該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沒有辦法知道我父親是怎麼去世的,但是這又怎麼樣呢?你想通過這樣來讓我覺得難過痛苦是麼,我承認我現在的確不好過,如果隻是這樣,那麼你暫時贏了。”

她的聲音那樣輕,可是說出來卻猛然擊打了她的心髒。

平複了一會兒,她又說:“我這個人向來薄情,什麼都抵不過時間,時間長了我總能忘了他,但是你呢可就不一樣了,朝晨隻會更清楚的看到你的嘴臉,你隻會讓他更厭惡你。”

她說厭惡,說得那樣雲淡風輕,好像不多再講一個再平淡不過不過的事實。

“你……”

佟梓槿指著她氣得渾身顫抖,連臉頰都漲得通紅。

薇夏嫌惡地打掉她的手,明晃晃的陽光裏,她冰冷的笑著,“佟梓槿,這是最後一次我允許你跟我說這些,允許你通過傷害我來獲得你變態的快感。可是下一次如果再有這種事情我也會讓你嚐嚐我現在的感受。”她走近佟梓槿的身邊貼近她的耳邊,用如同輕羽般的聲音說:“如果不信,你可以試試。”

她的聲音居然讓人有一種錯覺,好像她是沒有脾氣的,是如同她聲音一樣溫柔的。

佟梓槿僵在那裏,臉色慘白。薇夏勾勾唇角。

威脅麼?對,是威脅,她向來是能讓則讓,但並不代表她是什麼小綿羊任人宰割!

從很小的時候她跟人打架被別人說是因為父母討厭她才死掉的她就知道,她這一輩子可以忍讓,但絕不會被人一味的欺負。

天漸漸的黑了,風吹過一陣有一陣寒冷刺骨,街道上路燈一盞盞孤零零的站在路邊,昏黃的燈光傾瀉而下,薇夏的身影被燈光照的孤寂斜長,她單薄的身影在寒冷的夜風裏顯得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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