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麼?是啊,我也痛,我痛了那麼久誰安慰過我了?!”他就是想讓她痛,就像小孩子報複一樣,雖然不能讓她完完全全嚐到跟他一樣的痛苦,但是他也一定要在別的地方讓她知道,當初他有多痛。
“我曾經以為,你喜歡上別人了,你不再喜歡我了,所以一聲不吭的離開。你知道我有多痛麼?!我討厭以前的自己,我不想出去不想見任何人,甚至因為你我討厭過夏天!但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不是因為你喜歡上別人,原來在你心目中我連那區區二十萬都不值,是麼?”江慕之表情冷漠,但是他的眼底閃過很深的痛楚,薇夏看著他覺得心痛的無法呼吸。
“不是這樣的。”她低喃著。
“那是哪樣,啊?因為那二十萬能改善你的生活?還是說覺得這麼些年對不起你叔叔嬸嬸,所以用我換那20萬啊?”
薇夏用力推開他,她看著他眼中都是痛苦。他可以說她,怎麼說都好,可是為什麼要提到叔叔嬸嬸?
江慕之想拉她,但是她用力推開他,從他身邊跑過去。那樣的決絕,就好像她再也不會回來一樣。
……
“……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我從小是叔叔嬸嬸養大的。”
他明明記得,她說那些話時眼中的難過,他明明知道她是叔叔嬸嬸養大的,為什麼,他還要說那些話呢?
金秋時節,銀杏樹葉飄飄撒撒,金色的陽光暖洋洋的灑照下來。金色的銀杏樹下,少年站在女生的麵前有些惱怒看著她。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為什麼還是喜歡將事情放心裏?”
薇夏轉過臉不看他,她幾乎歎息地說:“因為有些事跟你說也解決不了啊,何必徒增你的煩惱。”
“可是我是你男朋友啊,薇夏我真不喜歡你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裏……我猜不到。”他有一些難過。
她將臉埋進雙臂間,聲音悶悶傳出來:“嗯,但是有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說,你要給我一點時間。”她趴在桌子上看著江慕之笑,深秋的陽光裏,她的麵容金燦燦的,“將來要是惹你生氣,你也要給點時間,讓我解釋一下。”
“切。”他翻了個白眼,有一點小小的竊喜,“你以為我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麼?”
金色的一陽光裏,她微微笑著,那麼可愛。
“嗯,你記得今天說的話啊,不要出爾反爾。”
……
江慕之忽然驚醒,天已經黑了。天空有幾顆星辰,江慕之躺在沙發上,怔怔看著前方,四周一片黑暗,空氣中安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好久沒有做過那樣清晰的夢了。
他坐起來,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走向房間,他輕輕推開門。明亮的月色下,房間裏有淡淡的光暈,但是,她不在。
江慕之趕忙打開燈,她一直沒有回來過,她的東西還在,所有的東西都在那裏,但是,沒有她。
明亮的月色,天空有幾顆星辰閃著碎光,夜風吹過,樹葉飄飄灑灑的落下來。奶茶店內燈光幾乎關了,隻剩吧台還開著燈光,薇夏趴在桌子上怔怔看著漆黑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