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的七月,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間斑駁而下,透過紗窗星星點點地灑進屋內。呂薇夏躺在床上,床頭櫃上顧朝晨留下了水和藥。
水靜靜的在水杯裏,藥在旁邊,她不想吃藥,往常感冒發燒也很少吃藥,總是覺得吃藥會讓身體的抵抗力下降,所以能抗則抗,有點渴但是嘴巴裏很苦也喝不下水。
屋外有夏蟬的叫聲,扯著嗓子吼著,陽光明晃晃細細的照進房間,她有一點點困了。迷迷糊糊的她想,要是昨天沒有跑出去就好了,七年了,他也不一定會記得呂薇夏這個人。
......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被寬大的落地窗擋在屋外,順著玻璃滑下,留下淺淺的水痕。咖啡店裏人來人往,薇夏喝了一口咖啡,電話裏傳來顧朝晨的聲音。
“薇夏,我這邊堵住了。”滿是抱怨的語氣裏還夾雜著一句低低的咒罵聲。
屋外燈火通明,車燈的光一直到路的盡頭,薇夏笑笑:“沒事,不著急。”咖啡店的門開開關關,竄進來的冷風讓她打了個寒顫。
大大的落地窗前,她看到了一個人,穿著筆挺的西裝,身材修長,麵容清秀俊朗。那人站在門口掃了一眼咖啡廳,然後低頭側臉同挽著他手腕的女人說了幾句話便一同向角落的位置走去。她還想仔細看過去但是那人的眼光好像也往這邊看來,薇夏反倒不敢再看。
但是......她沒有認錯吧......一定是他吧。她怎麼會認錯,他隻是變的更加俊朗清秀,隻是他的麵色變的寧靜疏遠,所以,怎麼可能會認錯。不知在談些什麼薇夏眼角的餘光裏同他一起來的女生笑的很是開心。
她不知道那是怎樣的心情,很難過但是哭不出來,想笑卻也笑不出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白光閃過夜空,雷聲像是要將夜空撕破。冰冷的雨滴順著頭發蔓延到臉上,磅礴的大雨裏她蹲下,特別想哭,沒哭出來。白色的車燈透過磅礴的大雨照到她身上,雨裏,她坐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個小蝦米。
顧朝晨將她抱上了車,開了很大的暖氣,似乎還一直跟她說了很多話,但是她都沒聽清。反正,大概也不會是什麼好話吧。
......
頭好痛,好渴。
水......
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好受了很多。皺了皺眉薇夏掙紮著醒過來,刺眼的白光照的她趕緊眯上眼睛。好一會兒她才適應過來,盯著手腕上的輸液管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
“我怎麼了?”喉嚨很沙啞。
“沒怎麼。”顧朝晨認真對著電腦工作,“燒到脫水而已,沒燒死。”他不冷不淡地說。
張了張嘴,她想說些什麼,但是能說什麼呢。
顧朝晨放下手中的筆記本,斜眼瞟了一眼薇夏說:“七年了,你可以再沒用點麼?”
薇夏笑了笑,“今天也下雨了麼?下午的時候陽光還很好的,我還以為睡一覺感冒就能好呢。”
顧朝晨對著電腦重新“啪啪”地敲上字,冷哼一句,“我要是沒過去看看你,你沒有燒死也就算萬幸了還想感冒好,睡覺也不關窗戶,下雨的時候怎麼沒有凍死你!!”
“噗——”薇夏嗤笑出聲,“朝晨你這樣的囉嗦難怪找不到女朋友呢,男人啊不能這麼毒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