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溪眉頭微蹙,也有些不悅的道,“我實話實話,信不信由你。”
夜翀直直的盯著喬南溪,他的目光向來銳利,喬南溪被他盯得後脊梁發冷
。
他坐在她的位置,也不動彈,喬南溪站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屋中氣氛詭異,安靜的讓人壓抑。
許是過去十秒鍾的樣子,終是喬南溪先開口,“你還有事嗎?我要工作了。”
夜翀冷眼看著喬南溪,薄唇開啟,“我之前警告過你吧,不要背地裏給我戴綠帽子。”
喬南溪當即皺起眉頭來,沉聲道,“夜翀,你別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肮髒!”
夜翀冷笑一下,隨即道,“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我對你什麼心思,向佑他對你就能清清白白?我上次還沒追究你跟他去內陸的事情,你現在倒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他親親我我的!”
喬南溪覺得夜翀不可理喻,她也冷眼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關係叫做朋友的,也許你沒有朋友,但不代表別人沒有!”
夜翀道,“男女之間根本不可能成為朋友。”
喬南溪瞪眼道,“那是因為你見一個要一個,跟發情的動物沒什麼區別!”
話音落下,夜翀抿著薄唇不語,喬南溪心底咯噔一下,頓覺自己說的有些大了。
不著痕跡的別開視線,喬南溪尷尬到不行,她以為夜翀的脾氣,今天她一定是沒有好果子吃了,但他在沉默半晌之後,卻意外
的笑出聲來。
喬南溪抬眼看向他,還以為他被氣瘋了。
夜翀瞥了眼喬南溪,微微挑眉,出聲道,“還在為昨晚碰見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而生氣呢?”
喬南溪聞言,美眸陡然一瞪,隨即道,“你胡說什麼!”
夜翀笑道,“我沒胡說,自打你昨晚看到我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之後,你就再也沒有淡定過,喬南溪,你完了,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喬南溪當即瞪著夜翀道,“呸!我愛上你?你做夢去吧!”
夜翀站起身來,邁開長腿朝著喬南溪走來,站在她麵前,看著她因為憤怒而略微發紅的臉,他出聲道,“上次被人追殺,我已
經放你自由了,是你自己不走的,你為什麼留下來?”
喬南溪想也不想的回道,“我為了我男朋友,關你什麼事?!”
此話一出,夜翀眼底的笑意,逐漸斂去,終至全無。
喬南溪見狀,心底也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似是失落,似是後悔,她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
不過夜翀沒有發脾氣,而是淡淡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這麼拚命地想要賺到二十億呢,為此都不擇手段了。”
說罷,他也不等喬南溪的回答,徑自邁步往門口走去,喬南溪看著他的背影,以為他是生氣了,但他卻在走了幾步之後停下來,轉頭看向她。
喬南溪不期然的跟他四目相對,一時間眼神還有些躲閃,像是怕泄露心底的什麼。
夜翀薄唇開啟
,聲音平靜的道,“不過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你為了救他,跟這麼多的男人睡過,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感謝你救他出來,如果我是他,幹脆出來就死了算了。”
喬南溪的心瞬間像是被人用一雙大手攥緊了似的,她微張著唇瓣,一張絕美的臉上,是痛極過後才會出現的茫然失措。
夜翀見狀,唇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深深地看了喬南溪一眼,他轉頭離開,將辦公室的房門摔得老響。
喬南溪站在原地,足足過去五分鍾,她這才緩過神來。
夜翀這個混蛋,挨千刀的,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的認栽。
果然,他在這兒等著她呢,他就是要用這個世界上最最惡毒的話,如啐了毒的一把尖刀,狠狠地戳進她的心髒,哪怕疼不死她,也要毒死她。
這輩子,喬南溪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是夜翀這樣嘴毒的人,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就發現對方的軟肋,然後毫不留情的戳傷。
喬南溪倒寧可夜翀跟她動手了,總好過這樣的軟刀子割肉,她的心,良久都在疼痛。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惡毒也是一把雙刃劍,此時此刻的夜翀,心裏麵也在翻騰著。
該死的喬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