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溪忍不住出聲道,“這你得去問他。”
阮呈閱打量著喬南溪的臉色,然後道,“昨晚夜翀瘋了似的叫我趕緊過來,我在來的路上,他還催了我兩次,差點罵娘了,我以為他怎麼了,來了之後才發現是你,我也很
驚訝,你怎麼會弄成這樣,但是夜翀比我更著急,如果我不救活你,估計他都要跟你一起死了。”
喬南溪眉頭一簇,“你編故事呢?”
阮呈閱立馬道,“你看,我編什麼故事啊?真事兒,不信你自己問夜翀。”
喬南溪臉色不善,忽然伸手推開阮呈閱的手,不耐煩的道,“你走吧。”
阮呈閱道,“你這女人怎麼脾氣這麼不好?難怪敢跟夜翀硬碰硬。”
喬南溪抬眼等著阮呈閱道,“廢話那麼多,你不怕夜翀拔了你的舌頭?!”
“哈……好凶的口氣,怪不得夜翀對你這麼特別。”
喬南溪有些惱羞成怒,瞪著眼睛,“你再說,信不信我也讓你滿臉是血的出去?!”
阮呈閱立馬警惕的後退了幾步,“不要,不要,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出去!”
阮呈閱咕咚咽了口口水,一邊往後退,一邊道,“你脖子傷得重,我擔心會影響你的聲帶,你最近少說話,我給你開了藥,你要按時吃,還有你的槍傷,別忘記勤換繃帶和紗布,對了,還有你的鼻子……”
“出去!”
阮呈閱終是被喬南溪嚇得退出了房間,聽到關門聲的瞬間,喬南溪立馬身子一軟,重新癱倒在床上,她所有的鋒利跟防備都是被逼出來的,做給外人看的,當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會累,也會哭。
以前常聽人說,小的時候摔倒,總是要看看身邊有沒有人,如果有人在就大哭
,如果沒人在,就拍一拍膝蓋上的土,站起來。
等到長大之後,如果遇見不開心的事情,也總是要看看身邊有沒有人,如果有人在的話就笑,如果沒人在,就大哭。
人總是這樣,長大不是因為變得虛偽,隻是,有太多的感情,不敢如實的表露了。
喬南溪不會對外人表露自己的心態,因為她知道,或者說是她害怕,怕別人不會理解她的痛苦,更不會心疼她的傷心跟委屈。
這些日子以來,她很多次都在恍惚,以為夜翀並不像她之前看到的那般冷血無情,而現實則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讓她牢記除了自己和最親近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不能相信,也不能夠依賴的。
心尖處一下一下的刺痛,眼淚也不知何時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