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溪也大抵感覺到這枚紅寶石戒指對夜翀的重要性,所以她準備放手一搏。
伸到欄杆之外的左手再次傾斜角度,喬南溪步步緊逼,“我沒什麼耐性,你最好放人,不然……我們大不了魚死網破!”
夜翀終是皺起眉頭來,薄唇開啟,他出聲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喬南溪不語。
夜翀徑自道,“第一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第二,我最討厭狡猾的女人;第三……我最討厭一個狡猾的女人自以為是的威脅我!”
喬南溪對上夜翀的視線。
隔了數米的距離,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還是讓她覺得後脊梁發冷。
要不是這麼多年見慣了大場麵,普通的小毛賊早就亂了陣腳,但是她不能,因為對方手上握有的,是李牧原的命。
她腦中飛快的盤算著,到底下一步要怎樣做。
她當然不會真的把戒指扔進海中,那真是自斷生路了。
就在喬南溪短暫沉默的空擋,夜翀已經發起了攻勢,他對押著李牧原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刻會意。
喬南溪看到保鏢收起槍,與此同時,從褲袋中拿出一把彈簧刀來。
她眉目圓瞪,還沒等說些什麼的時候,保鏢已經用彈簧刀,在李牧原的手臂上劃出一條十厘米不止的血口子。
“嗯……”李牧原咬緊牙關,但是皮肉被生生劃開的痛,還是讓他悶哼出聲。
喬南溪呼吸一滯,眼看著一滴一滴,血流如注的鮮紅,順著李牧原的手臂,流到了遊艇下的海水中。
寧靜的夜,冰涼的海風,看似平穩的海麵,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半分鍾的樣子,那海麵下頭,似是逐漸發生了變化。
如電影中的畫麵一樣,鯊魚的身體潛在海麵之下,而背上那昭顯著死亡的背鰭,則赫然暴露在海麵之外。
鯊魚絕對是大海中最嗜血的動
物。
它們的本能讓它們可以在一萬噸的海水中,清晰的嗅到一克的血量。
隨著李牧原手臂上鮮血的滴落,遊艇下方的鯊魚越聚越多。
原來夜翀之前的話,並不是恐嚇,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從不跟不是朋友的人,開玩笑。
喬南溪看著那幾米之下的嗜血生物,全身都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夜翀怎會漏掉喬南溪臉上的微弱變化,他甚至連她目光中的細微恐懼都盡收眼底。
薄唇開啟,“把戒指給我,不然他會死的很慘。”
喬南溪拿著紅寶石戒指的手掌,驟然一顫。
李牧原強忍著疼痛,對著喬南溪喊道,“不要相信他!把戒指給他,你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