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轉眼即逝。

在這期間。

由於蘇羽持續安靜地蜷縮在寶座上一動不動,秘境中天驕們的情緒也漸漸變得平和下來。

隻是他們的精神麵貌不是很好。

畢竟將近千餘名天驕,在諸多前輩與師門長老的注視下,朝著蘇羽低頭。

這何嚐不是一種道心上的怯懦。

其實妖族天驕的情緒還好,畢竟他們先被挖了妖丹,又被斬了部分軀體,此刻半死不活,根本無心關注自己未來會在妖族遭遇怎樣的嘲諷,他們更在意的是自己活著離開秘境的同時,能不能把妖丹也從蘇羽手中拿回來。

但人族天驕就不一樣了。

他們並沒有被蘇羽廢掉修為,但正因為如此,他們在唐三被斬的那一刹下意識選擇不戰而屈的下跪,這使得他們內心感到極度彷徨不安。

特別是葉昊和林墨,他們這兩個被宗門寄予厚望的少年至尊,在穩定情緒之後,內心便是被無盡的後悔所灌滿。

他們甚至連頭都不敢看,唯恐對上宗門聖人或者長老們那雙失望惋惜的悲憫目光。

兩人深知,他們這一生算是毀了,除非有一天他們能親手殺死蘇羽。

可在見證到蘇羽真正強大的無敵之姿後,他們感受到的卻是更大的絕望。

“葉兄.,你說我們將來還有機會嗎?”林墨目光黯淡,他失神地望著遠方。

葉昊苦澀一笑,“我不知道,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隱姓埋名.”

林墨扭頭看去。

“葉兄,我不甘心就這樣落敗,或我們應該選擇合作,暫時的失敗並不代表終結,唯有隱忍.”

“算了吧。”葉昊拒絕了林墨的合作。

他站起身來朝遠處走去,背影無比蕭瑟,隻留下一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與兩位少年至尊黯然失落的情緒不同,盈月宮眾弟子反而是最開心的那一批人。

在秘境曆經數月,她們的修為或多或少都有質變的提升,而花含蕊等嫡傳弟子,更是直接躋身於少年至尊的戰力行列。

別說是盈月宮曆代嫡傳史上,就是放眼近古整個北川人族曆史上,她們的存在都是炸裂的。

毫無意外,隻要她們能安安全全的離開秘境,盈月宮眾弟子絕對是這次秘境試煉中最大的人生贏家。

她們未曾遭遇淩辱,也未曾在眾位前輩麵前給蘇羽下跪。

在眾人眼裏,她們無論是肉身還是靈魂,都表現的幹幹淨淨。

當然,這隻是她們以為的,在洛瓊眼裏,此刻這群嘰嘰喳喳興高采烈等著回家的女孩子,不過是蘇羽對她們特殊的偏愛與補償罷了。

畢竟洛瓊知道,在沒有重置記憶之前,整個盈月宮弟子幾乎都葬滅在了鯤鵬遠祖法相之下,大抵是這樣的原因,蘇羽才至始至終沒有在眾人麵前淩辱過任何一位盈月宮女弟子。

至於五天前的花含姝,那可不算。

因為那是花含姝在花子宓的示意下,主動送上門求著蘇羽欺負的。

隨著五天期限已至,秘境中天驕們注意到,地戶結界之外的強者似乎更多了。

每家宗門至少又來了一位太上長老,而妖域更是來了將近三十餘位至尊大妖。

一些被奪取妖丹的妖族天驕看著自家老祖,忍不住淚目。

“表姐,你看,不僅我娘和你娘來了,就連你師尊也來了哎。”

鳳霓抬頭望去,三位雍容華貴的美婦正朝著她們兩個點頭。

“師尊,娘,姨娘”鳳霓揮了揮手,也有些想哭。

“霓兒莫哭哦,師尊會幫你找回場子的。”

三女之中最為妖豔的那個美婦抿嘴一笑,笑容無比寵溺。

可當她看向依舊慵懶蜷縮在寶座上的蘇羽時,身上迸發的殺意瞬間變得濃鬱。

另外一邊。

慕劍璃和白柒也在交頭接耳。

“白柒,你認為蘇羽會活著離開嗎?”

白柒幽幽一歎,“劍璃,或許我們更應該考慮的是自己肚中的孩子會不會被宗門聖人強行打掉.”

她們這幾位少年至尊體內所孕育的胎兒,毫無例外,皆為先天能夠與大道產生共鳴的聖胎。

正常情況下,宗門應該會保護這些胎兒安全誕下。

但壞就壞在,寶寶們的爹都是蘇羽。

如果三大聖地和妖域聯合擊殺了蘇羽,那等她們和他的寶寶長大,勢必會動亂整個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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