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呼吸,咫尺可達。
就算蘇羽反應過來,他又如何一口氣將他們所有人擒拿。
隻要讓他們觸碰到地戶屏障的邊界,秘境外麵的聖人就能賜予他們力量,讓他們脫離苦難。
就這樣。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族修士暴動,整片天穹被他們密密麻麻的身影籠罩出一片黑色雲霧。
“老祖長老)救我!”
眾人拚盡全力,朝著視野中那片夢幻般的光澤飛馳著。
但就在第一位唐姓少年即將觸碰到地戶屏障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極煞惡寒之息籠罩在胸口,壓得他喘不上起來。
‘噗!!!’
他神魂一顫,口吐猩紅。
而視野裏近在咫尺的地戶屏障就好似插了翅膀一下,與他在恍惚之間隔絕了數十萬裏。
“不!!!”
他絕望怒吼一聲,伸手朝前探去
最終,卻是如同失去了羽翼的殘雀般,墜入到了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唐三我兒!”外界,傳來一位至尊強者撕心裂肺的悲呼。
他顫顫巍巍地癱倒在地,凝望著曾被自己寄予厚望但卻在他麵前變成一具屍體的兒子,仰天悲憤:
“蘇羽!!!我唐某勢要殺盡你的九族!”
唐三的死,如雷霆爆炸般,驚醒了遁逃的眾人。
隻有麵臨生死,他們才想起曾經被蘇羽支配過的恐懼。
於是乎。
遁逃中的所有人駐足調轉,然後跪倒在虛空之上。
“盟主饒命啊,我錯了。”
絕望和恐懼的氣息在人群中彌漫。
任誰也沒有想到,他們這群被譽為北川年輕一代最強大一千名天驕,會在聖人與自家宗門長老的親眼見證下,朝著一位舉世公認的少年魔頭低下他們高傲的頭顱。
“葉昊,劍宗不可辱,你怎能朝那魔頭下跪!”劍宗長老恨鐵不成鋼。
至於劍宗的聖人,雖然沒有出聲責怪葉昊,但卻是唏噓一歎,眼神也變得黯淡了幾分。
同樣,不單單是劍宗,稷下學宮的聖人、長老以及天英宗、太玄宗的宗主紛紛對自家弟子怒其不爭
實際上,他們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老家夥們,根本不知道蘇羽帶給年輕一代的壓力到底又多麼可怕。
蘇羽單手鎮壓少年至尊,以凡人之軀硬剛大妖遠祖法相,活吞完整猿神,舐食妖獸血肉。
總之,蘇羽的血腥殘暴與喜怒無常,早已深深烙印在了每一位天驕的骨子裏。
想必就算蘇羽死去,他也會成為眾天驕永生永世的夢魘心魔!
當然,也不是所有宗門負責人都感覺到了黑暗。
盈月宮的長老花子宓和花子悅,就在暗暗慶幸著劫後發生的一切。
還好,花含蕊她們沒有衝動,不然整個正道的榮耀都要被蘇羽一人狠狠踐踏在腳下。
即便大家日後能夠抹殺蘇羽,但這一代的少年天驕也會被曆史永遠銘刻在恥辱的印記上。
“呼”
花含霜等女大口地喘著粗氣。
“大師姐,得虧有你及時勸阻住大家,不然我們恐怕也會被四師叔和五師叔辱罵.”
花含蕊苦澀一笑。
就算她們暫時躲過了下跪臣服的恥辱,可又能如何?
她是盈月宮第七十六代弟子中唯一修煉過‘封心鎖魔禁’的嫡傳。
所以,她能感受到,此刻的蘇羽就是一頭正在沉睡中的無上凶魔巨獸。
一旦讓他醒來,恐怕所有人都要經曆比死亡更要可怕的事情。
而對女孩子而言。
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莫過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蘇羽這個魔頭活生生奸.暴.。
“大師姐,你怎麼不開心呢?”
“沒什麼。”花含蕊搖了搖頭。
她壓製住內心的不安,強顏歡笑道:
“我在想,假如我們沒有觸碰到地戶屏障結界的機會,那大家就一定要順從蘇羽的意誌,或許才能活著。”
事實上,花含蕊內心想得是。
她一定要尋找機會接近蘇羽,然後催動‘封心鎖魔禁’來封印這頭正在蘇醒的凶魔。
可惜。
花含蕊不知道的是,蘇羽體內存在的魔性早已超脫她的認知。
如果不是蘇羽放空心神進入七情殺劫,無暇隱匿自身神魂迸發的魂力,憑花含蕊的段位,別說是封禁蘇羽,就是想要感受他的魔性都是一種奢望。
除非是比花含蕊恐怖千百倍,並把‘封心鎖魔禁’修煉到究極形態的花真沫能親自前來。
不然這世間即便是聖人出手,也無法阻止蘇羽進行七情四劫之懶惰試煉,以及再後麵的傲慢、色欲與嫉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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