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七情終極試煉開啟，傲慢~~懶惰~~
如果說龍王真經第四階段的獸道，凝練的是蘇羽的形體。
那麼第五階段的人欲道，鍛造的就是蘇羽的心魂。
人相較於妖，生來欲望便是無止境的。
這也導致人欲之禍遠比妖孽之劫更為可怕。
人欲道中的人欲二字並非指的是單純的色孽淫欲，而是泛指人性對於萬道取舍的貪婪。
在未遭遇柳如煙劫難之前，蘇羽雖然已經開啟了人欲道試煉，但他並不準備全麵開啟。
因為一旦開啟，他心裏陰暗麵那股對任何事物貪婪的欲望都將到達頂峰，這不利於他金蟬脫殼計劃的完美執行。
可如今，柳如煙的存在，讓蘇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災難。
她為滅世而生，生來便帶有極致的惡。
甚至在某種意義上，她比宙蛛形態的洛沐更為可怕。
雖然洛沐也是死亡的化身，但她與蘇羽乃是不可分割的陰陽孿生形體。
萬物的複蘇、湮滅，乃是因果共生關係，正所謂有陰才有陽，有陽便有陰，陰陽是不可分割的。
所以洛沐在某種情況下是可控的。
她需要依附蘇羽而活，而蘇羽也離不開她。
但柳如煙不同。
她乃是純粹的混沌源魔轉世。
渾身上下，從內自外彌漫著滔天罪惡的殺戮血脈，柳如煙並沒任何的天敵，也沒有任何羈絆的束縛。
她生來便是為了毀滅凡所看見的一切。
也就是蘇羽在還是混沌虛無之靈的時候與她有過幾回露水情緣，不然她絕不會在覺醒記憶後允許蘇羽繼續侵染她的神魂軀體。
長久地思索過後。
蘇羽決定提前開啟人欲道終極試煉。
當然。
在做此事前，他還得安撫一下魔尊源靈的情緒。
片刻之後。
他重新回到蕩魂山之巔，並解開了魔尊源靈身上的禁製。
一沒了束縛，魔尊源靈便紅著眼睛撲到蘇羽身上，然後張開小嘴，狠狠撕咬在了後者的肩膀上。
蘇羽眉宇抽搐，但他沒有推開魔尊源靈，而是選擇默默承受了這種直入靈魂的痛苦。
魔尊源靈乃是煉天魔尊的殘魂意誌，雖然她咬的是蘇羽的肉身，但實際啃食的卻是他的神魂。
蘇羽飽受蠶食之痛，但他始終隱忍不發。
對他而言，的確需要用一種贖罪的方式來給魔尊源靈一個台階下。
或許在檀姣她們的眼裏，魔尊源靈隻是煉天魔尊的意誌碎片，不足為敬。
但在蘇羽心中，魔尊源靈就是九姐本身。
即便她隻是九姐虛空坐化前留下的一縷殘魂，但那也是九姐。
所以。
剛剛，蘇羽當著魔尊源靈的麵直接與柳如煙教培。
無異於當著魔尊源靈的麵，與其敬愛的母上大人顛鸞倒鳳
總之。
蘇羽有罪。
他也認罪。
不知過了多久。
直至蘇羽感覺肩膀都麻木不仁了，魔尊源靈才鬆開小嘴。
她推開蘇羽重新癱坐在地上，埋著頭捂著臉輕聲哽咽。
蘇羽隨之跟著蹲下，他將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安慰道：
“阿柔，我別無選擇如果當時不那樣做，你家主母將來的遭遇恐怕.”
“你閉嘴！”
魔尊源靈抬起頭，她的雙眼通紅。
事實上，此刻的她並沒有意識到殷家大小姐也是她的母上，她隻知道，主母大人的肉身遭到玷汙，她非常痛心，恨不得對蘇羽千刀萬剮。
蘇羽歎息一聲，他想了想繼續道：
“那行，此事我不再提，我此番前來找你，其實想要你幫.”
“蘇！羽！”
魔尊源靈一雙紅眸惡狠狠地盯著蘇羽。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忍不住怒叱：
“你睡了我的主母，還有臉繼續讓我幫你做事？”
“我有臉。”蘇羽的眼神沒有躲閃，他複雜地凝視著對方。
“最起碼，她被我一個人睡，總比好過被億萬個男人睡。”
“你簡直！”
魔尊源靈氣得舉起手。
但在巴掌即將落在蘇羽臉上的前一息，她突然收手。
“給我一個理由，既然你一開始便決定要殺她，為什麼會心軟。”
蘇羽神情略顯苦澀。
他欲言又止，幾次想說，但最後都隻是顫動了一下嘴角。
因為他覺得，事已至此，無論說什麼都是在為自己開脫。
即便他當時根本就殺不死柳如煙。
沒錯。
直到柳如煙離開秘境的那一刻，蘇羽才後知後覺。
柳如煙無論是從一開始的誘惑，還是中途被自己反殺，又或者是結局的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