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大方地承認了。
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畏懼魔尊源靈。
此靈隻是煉天魔尊臨死前留下的一道用於尋覓傳人的意誌，如果它有辦法對蘇羽後出手，絕對不可能現身來警告他。
所以，蘇羽猜測它無法從主觀上影響自己的行為。
而且蘇羽注意到，這個空間居然也是個半球形。
他略微一想，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說不準，這個半球跟沼澤地上那個半球剛好組合成了一個完整的球型。
想到這裏，蘇羽猛地抬頭。
果然，在頭頂數百米的位置，他看到了宇文澹胸脯之下的身體正騰空懸掛在切麵上，而在切麵之上，已經有數十隻上古蠻鱷正在朝她圍攏。
從這位置看，蘇羽能夠清晰地觀察到，藍天、白雲包括沼澤甚至是上古蠻獸其實都是幻象所化。
唯有宇文澹是真實存在的，深陷泥潭沼澤的她其實跟溺水的情況有點像，那個切麵也非沼澤而是湖麵。
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幻象。
蘇羽又扭頭看向遠方。
果然，那數萬畝千丈古樹也都是由幻象構造而成。
不過，雖然地麵上的一切都隻是煉道幻象，但若修士真的被幻象中的蠻獸所殺，也是會死。
這種情況就類似於蘇羽在某一世輪回中聽說過的一個試驗。
隻要把人的眼睛蒙上然後劃破他的手腕，再用水珠滴水聲營造出一種滴血聲的假象，那人也會死去，這種行為也叫做精神處決。
所以這場試煉其實就是煉天魔尊創造的大型幻夢戰場。
在這一瞬，蘇羽已然看清了試煉的本質。
短短幾個呼吸間，眼看切麵上的宇文澹就要遭劫，於是蘇羽趕緊躍起，然後控製力道一腳狠狠踢在她豐滿的俏臀上，將她踢飛了千米，這個距離足以讓她擺脫球型禁製空間的束縛。
之後。
蘇羽重新跌落落空間，然後繼續大肆掠奪起這裏的寶材。
“年輕人，本靈最多允許伱取走三分之一，不然本靈就不客氣了”
魔尊源靈再次攔下蘇羽，並進行了威脅。
不曾想。
蘇羽卻是不屑地嗤笑起來，他已窺破此間虛實。
源靈礙於煉天魔尊的傳承意誌，無法直接動手殺他。
就算源靈召喚出至尊或是聖階層次的強者來強殺他又如何？
隻要蘇羽始終堅持自己經曆的一切殺戮和虐待都隻是幻象，那他就是無敵的。
魔尊源靈見蘇羽不受威脅，他意識到麵前這個精通空間術法的小子一定窺破的本尊煉道殺招的本質，所以它隻能轉移自己的威脅對象：
“剛才那個少女應該是你的心愛之人，如果你不停手本靈就立馬派遣宗師級蠻獸殺死她。”
“隨便。”
蘇羽不屑道。
他隻管收集此間寶材，連看都沒有看外麵一眼。
“她已經死了。”
為了讓蘇羽停手，魔尊源靈不惜損耗源能將宇文澹死去的畫麵呈現在蘇羽眼前。
“把所有寶物放下，本靈會讓她起死回生。”
可蘇羽卻隻是笑了笑。
“區區幻象也敢能亂我心智？”
“如果你有能力殺了她，那也一定有能力殺了我，我猜你存在的本質隻是為你的本尊選擇合適的傳人，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其他手段來幹涉修士們的正常競爭，而宇文澹的修為僅僅隻是初階武皇，所以你並沒有召喚宗師級蠻獸去強殺她的資格。”
聽到這裏。
魔尊源靈變得沉默起來。
蘇羽所言不假，它的存在隻是為了讓試煉更好的進行下去，而沒有資格從主觀層麵影響到修士們的正常試煉。
要知道，這些寶材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獎勵在第一道試煉中，那些在戰力榜和積分榜排名靠前表現優異的修士。
但蘇羽通過空間術法偶然闖入寶庫破壞了此次試煉的公平。
這種情況就像是勇者與魔王遊戲的開荒過程中大家都在為了終極決鬥魔王的目標而努力開荒，可蘇羽卻直接把使用外掛強行把魔王的最終寶藏全部拿走了。
沒了寶藏，這也將意味著第一道試煉已經徹底失去了它存在的價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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