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怕血戰獨角獸。
她隻是有些介意自己在獻祭時。
蘇羽這混蛋根本不知道。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夠在蘇羽清醒的情況下進去天星閣。
那樣就會顯得她與胭脂樓的普通女侍不同。
這些話雖然聽上去沒什麼屁用,但是含香也是女人啊。
她並不想做單純的煉道工具人。
她也希望蘇羽能像對待師姐那般可以溫柔地攬她入懷。
不過,含香沒敢把這番話透露給含玉,她隻是羞紅著臉淡淡道:
“就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從昨晚的竹苑到現在的胭脂樓,連續這麼久的時間,就是大衍鎮妖王麾下的將士們用狼牙棒與妖魔弑殺一晚上,其上的釘鉚都會磨平,難道這獨角是天外隕鐵煉製的不成?”
聽聞此言,含玉亦是感覺羞澀難耐。
她不好意思地撇開了目光:
“此間滋味,師姐也不方便透露,師妹若想知”
含玉話語尚未說完的時候,早先第一批直麵獨角獸的女侍突然從樓梯口走了過來。
“見過含玉姐、含香姐,有武宗強者前來購買蘇三公子的行蹤情報。”
“武宗強者?”
含玉眉頭一挑,她抬手輕點了身旁的一塊浮石。
隨著氣流的波動,胭脂樓布置完善的留影監控機關將一樓大廳的畫麵映照在了天星閣中心巨大的帷幕上。
畫麵中。
出現了一位把自己包裹得極其臃腫的男人。
但就算這樣,含玉和含香還是一眼便認出了此人正是宇文軒的狗腿子阿傑。
畢竟阿傑裸露在外麵的那雙眼睛實在太過猥瑣,正常武宗境界的修士早已喜怒不形於色,很少像他這般會去肆無忌憚地打量胭脂樓的貌美女侍們。
見此一幕,含香慍怒道:“師姐,我們要不要強行催動胭脂樓的陣法狙殺了這個惡心鬼?”
含玉有些意動。
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否定了師妹的提議。
“這個猥瑣老頭不足為懼,關鍵是他背後代表著大乾皇朝。”
“若是因此影響了胭脂樓在大乾的產業,想必花聖祖師一定會降罪於我們,甚至由此還會連累師尊返回聖山。”
含香不禁皺眉:“那怎麼辦?想必此刻蘇衛已經離開皇城去往了赤焱山脈,如果正常武皇不借助特殊法寶,單靠武力和數量怕是很難留下對方。”
“嗯”
含玉低頭沉思了一番,隨後眼前一亮。
“先行拖住此人,既然對方敢返回皇城,那一定是奉宇文軒之令來對蘇羽趕盡殺絕的,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借助三師伯之手催動陣法機關狙殺他,到時候就算是死在我們胭脂樓,花聖祖師也沒有過多理由遷怒我們。”
聽完後,含香心裏卻是多了幾分悸怕:“師姐,此事會不會不妥?”
“回想上一次師尊算計蘇羽,三師伯可是親自登門造訪了胭脂樓,如果我們主動把此事透露給她,繼而猜到我們與蘇羽有染,保不準她會發飆的。”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花子熙當年在盈月宮造成了威懾力,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依舊會對七十五代普通弟子和七十六代全部弟子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全部=嫡傳+普通。)
所以含香並不願意得罪花子熙。
“不會的。”含玉肯定道:
“接下來我會封鎖天星閣,然後由你親自坐鎮,隻要蘇羽一日不蘇醒,我就不解封天星閣,想必三師伯也沒有理由懷疑我們。”
最終,含香接受了這個決定。
至於二女為何會對猥瑣老頭起了殺心?
是因為蘇羽是她們為師尊複仇的核心關鍵,猥瑣老頭妄圖對蘇羽趕盡殺絕,那就是在與她們為敵。
她們可不想在三日後在與蘇羽去往赤焱山脈的路上,被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武道大宗師惦記上。
因此還不如果斷一點先下手為強,借助花子熙之手殺死對方。
隻是此刻的含玉和含香漏算了一件事。
花子熙已是武道大宗師,她根本不需要借助胭脂樓的陣法,便能從戰力層麵碾壓猥瑣老頭。
所以。
此刻的二女根本不知道,她們引誘花子熙想要借刀殺人,卻也相當於在引狼入室。
蘇府。
花子熙與蘇紫凝愜意的躺在鴦凰閣的浴池中。
原本今日花子熙沒想要來此,但架不住女兒的撒嬌。
這個時候的花子熙之所以絲毫沒有考慮過蘇羽出了狀況,也是因為昨夜受到了蘇衛想要為蘇羽提親的誤導。
不然花子熙絕非沒有心情來此泡澡。
朦朧的水霧中。
蘇紫凝目光灼灼地盯著娘親的嬌軀。
那豐腴肥美的肉感誘惑,別說是男人,就連她看了,都覺得呼吸變得急促炙熱了幾分。
不得不說。
娘親是她見過的唯一一個身形豐腴卻不顯得臃腫的熟婦,而且那纖細得不堪一握的腰肢根本與娘親豐滿的梨形美臀不相匹配。
“娘,我能摸摸您肚子上的肉肉嗎?”
“不可以哦。”
花子熙拒絕了女兒的無理要求。
她知道女兒是想感受她腹部精美魅紋的輪廓,但她的體質較為敏感。
如果是蘇羽要把玩,花子熙肯定會答應。
但對象換成了女兒,花子熙就會感覺非常羞恥。
回想上一次與女兒初次在此相遇,她就因此而虛脫過一次。
“哼,小氣。”
蘇紫凝倒也沒有強求,能夠與容貌宛如親生姐妹般的娘親一起在鴦凰閣泡溫泉,她已經就很開心了。
這時候。
突然一串細碎的腳步聲從外麵的走廊裏傳來。
花子熙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在蘇府,她曾多次明令過。
除了她、女兒還有小姑子,任何女人不得入內。
即便是有急事,也得等待她們自己出去。
感受到娘親的不悅後,蘇紫凝大呼道:
“誰在外麵?”
“小姐,是我,我是被她們逼著來給夫人送信的.”
走廊之外,傳來侍女雙兒顫抖的哭腔。
於是。
蘇紫凝起身邁出浴池,純淨的水珠順著少女妙曼的身軀嘩啦啦地流在了地板上。
之後,便是嘀嗒嘀嗒飄向了遠處的走廊盡頭。
片刻。
返回的蘇紫凝將密封無損的信封遞給了花子熙,然後甜甜地撒嬌道:
“娘親莫要責罰雙兒好不好?她可是我唯一的小丫鬟。”
“下不為例。”
花子熙原本是準備立威的,見女兒這般維護侍女,便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算是揭過此事。
聞此。
蘇紫凝頓時眉開眼笑:
“嘻嘻,那我先出去安慰雙兒一下,她為了進來給您送信都快要嚇尿了。”
待蘇紫凝離去後。
花子熙扯開了信封,然後,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了起來。
“好一個大乾!”
一刻鍾後。
花子熙的身影在胭脂樓正門緩緩浮現。
含玉神色驚愕,這種氣息她在師尊身上見過,莫非三師伯突破武皇境了?
她沒敢多想便迎了上去。
“師侄見過三師伯。”
花子熙淡淡瞥了含玉一眼。
刹那之間,含玉感覺自己好似被凶獸盯上了。
她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下意識低下了頭。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自己絕不能慫。
於是她抬頭挺胸佯裝鎮定道:
“那人就在地煞閣,師侄擔心源息不夠無法滅殺他,所以才想借助三師伯的力量。”
花子熙冷冷道:
“無需浪費陣材,你告訴那人,蘇羽找到了,就在東門五十裏之外的風清山中曆練。”
說完,花子熙便朝著東門禦空而去。
含玉看著花子熙離去的背影,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要知道在北川,武王和武皇境界的修士需要借助源靈之翼才能禦空飛行。
而武宗修士卻可以選擇化翼而行也可以選擇直接遁空而行兩種禦空模式。
前者是為了節省源靈之息的消耗,而後者則說明體內源息的消耗與自主恢複率持平,所以不需要化翼也能無傷禦空。
顯然,花子熙能夠直接禦空而行,她一定是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成為了武道大宗師!
可花子熙與師尊有舊仇,但她卻沒有在含玉麵前偽裝實力。
這說明花子熙已經看破了含玉意欲借刀殺人的計謀。
想到這裏,含玉不禁露出了苦笑。
沒想到努力這般久,到頭來她和師妹為蘇羽做出的一切犧牲,卻要為花子熙做了嫁衣。
雖然已經意識到了不妙,但是含玉沒得選擇。
三師伯既然沒有選擇撕破臉,說明她也不願意與她們這些個師侄大動幹戈。
所以含玉即便知道她此刻所作的一切都是在為花子熙打工。
可她也隻能聽從對方的安排,把猥瑣老頭騙到風清山。
至於為什麼要選在那裏,也很好理解,是因為花子熙不希望她成為武宗的事實暴露在皇城各大世家的眼皮下。
一時辰後。
花子熙再次歸來。
含玉和含香從花子熙肅然血煞的神態上,明白猥瑣老頭已經成為了三師伯的掌下魂。
兩女齊聲道:“恭迎三師伯。”
由於事情的暴露,含玉便提前解封了對天星閣的封禁,所以含香也出來了。
花子熙淡淡道:“蘇羽呢?”
“在天星閣.”
含玉不敢有絲毫隱瞞。
她將自己知曉的所有情報通通告訴了花子熙。
聽到關鍵時刻。
花子熙神色愕然:
“洛沐和洛璃也與蘇羽睡了?”
她感覺自己的道德三觀大抵是要被蘇羽這個混蛋給搞的崩塌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當時在洛玉的生辰宴會上她是告訴過蘇羽,他是洛玄的血脈的。
怪不得這惱人的混蛋一直不讓她把此事透露出去,原來早就惦記在他自己漂亮的親生姐妹們了。
真是白瞎她昨晚那般在蘇衛麵前維護他的形象。
想到這裏,花子熙愈發感覺到了生氣。
因為她覺得,如果蘇羽連自己的親生姐妹們都不放過,那他大抵也不會放過她的親女蘇紫凝。
於是,花子熙氣勢洶洶地朝著天星閣走去。
她非得好好教訓一下蘇羽這個可惡的壞蛋不可!
但在見過蘇羽的慘狀後,花子熙竟是當著兩位師侄的麵哭了出來。
“該死的大乾狗,老娘直接殺了他真是便宜他了!”
之後,在探查了一番蘇羽體內紊亂的氣息後。
花子熙決定加大劑量喂養獨角獸。
她對著二女命令道:
“含香,你先來,含玉,你去把胭脂樓所有侍女乃至各分部所能調遣到的姿色上乘的女情報員全部喊來排隊”
聽聞此言。
含香頓時秀紅了臉。
而含玉則是麵露哭色:“三師伯,這樣不好吧,我最多隻能調遣胭脂樓總部的女侍,至於外在的女情報員,若是傷及了她們的根本,怕是要引起眾怒,到時候花聖祖師怪罪下來,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