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搖了搖頭:
“我無法反抗,或者說反抗不了。”
靖王妃正要開口,卻被蘇羽緊接而來的話語再次打斷:
“夫人既然心存死誌,不妨先陪我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裏之後,我想你能明白我的心境,我也會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告訴你,或許到了那時,你也會認為,今夜所遭遇的一切並非劫難,而是福緣”
聽到這裏,靖王妃卻是差點氣得笑出聲來:
“我為何要聽從你的安排?”
胭脂樓的人是在把她當做智障嗎?
居然派這麼一個講話不經過腦子的小混蛋來當說客!
還說什麼是福不是禍。
若非遭罪之人是靖王妃自己,她怕是真的要大笑出來,然後怒罵胭脂樓的無恥!
見此,蘇羽並未灰心,靖王妃的不屈反而激起了他的興趣。
若靖王妃真三言兩語就被他說動。
那未來他還如何與胭脂樓周旋?
又如何在花子悅的掌心間占盡便宜然後金蟬脫殼?
於是,蘇羽微微思索半息。
便又苦笑地抿了抿嘴:
“我從沒想安排你,就連我也不過是受人擺布的可憐玩偶,我隻是覺得人活著才有希望,人若死了,那一切就都沒了。”
靖王妃微微一怔。
是啊,今日橫豎不過這般悲慘,為何嚐試一下,若他真能給自己帶來希望呢。
最終。
靖王妃緩緩站了起來。
“我要見我的丫鬟琳兒和巧兒。”
蘇羽用平靜如水的目光看著她,輕輕吐出一個字:
“好!”
他早已學會了偽裝激動。
而靖王妃確實有被蘇羽獨特的氣質所驚到。
在她的認知裏。
像蘇羽這個年紀的少年很少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之後。
靖王妃開始交代琳兒和巧兒一些事。
沒有人能夠聽清她們之間的講話,這也包括含玉和含香。
但她們能猜測出來,靖王妃一定是在布置後手。
女人若是時刻想要複仇,其實往往比男人更可怕,特別是連死都不畏懼的女人,因為女人永遠都要比男人多一項優勢,那就是她們柔軟的身體。
另外一邊。
含玉惡狠狠地問道:“蘇羽,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蘇羽瞥了她一眼,“禍是你們闖出來的,怎麼?現在開始怪我了,要不你再凶一個,看我管不管這破事了。”
見此一幕,不明所以的含香趕緊勸架:
“含玉,你別跟羽弟吵啊,都到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還怪他作甚,我們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隻能選擇相信他!”
“哼!”
含玉冷哼了一聲。
其實剛剛冷靜下來後,她一直覺得有些後悔答應蘇羽。
甚至有想過直接一巴掌拍死靖王妃算了。
但念及撫養了她二十五年的師尊,最終還是選擇了默默承受屈辱。
這時,蘇羽貼了上來單獨對含玉小聲道:
“氣這麼大,含玉姐該不會是想爽約吧?”
含玉頓時瞪了蘇羽一眼,示意含香還在呢,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此刻,含香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擠在兩人中間問道:
“怎麼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蘇羽搖頭否認,“但我有話想跟含玉姐單獨說一下,麻煩含香姐能回避一下好嗎?”
聞此,含玉眼神中的殺氣更濃了,她是在警告蘇羽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