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嘛,或許徐奎那兒有解藥也說不定,待解決完住宿問題,今晚就拉著霽禾去他家找找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卿杼體內被注入的靈力消散了好些,五髒六腑又開始疼起來。
“夫人,那邊有一廢棄的竹屋,雖破舊了些,但附近有一汪泉水,且那兒位置隱蔽,甚是符合夫人提的要求。”
霽禾那清脆響亮的聲音大老遠便能聽見,可她現在沒有力氣應答她,半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夫人!”霽禾自然也察覺出卿杼的不對勁,直接選擇飛身過來,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給她輸送靈力。
掌心觸碰額頭之際,卿杼的氣血開始運行,淤堵在周身的那些毒素也被迫流動起來。
“霽禾,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也回不去原來的地方呢?”
“夫人,你中的毒是不是會影響這兒。”霽禾另一隻手戳了戳卿杼的腦袋,“還有,隻要有我在,怎麼可能讓夫人就這麼死了。”
這次她直接輸送了自己煉化的一大半靈力,使得卿杼看起來跟常人並無不同。
半蹲在卿杼前方,半晌沒有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來。”
“嗯?”
“我背著夫人去咱們以後的新家瞧瞧。”
卿杼急忙擺手拒絕,“我...我已經好多了,可以同你一道走路。”
“夫人若不上來,那我可就隻好勉為其難...抱著夫人去了。”
瞧著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卿杼覺得背著似乎要比抱著更讓她接受,磨蹭半晌後才小心趴在霽禾背後。
兩條胳膊搭在霽禾的肩上,臀部被摟住起身的那一刻,卿杼臉頰兩邊頃刻間染上紅暈。
活了三十多歲的人,今兒還是頭遭被人背,有些不大適應。
身子格外僵硬,不敢有絲毫挪動,霽禾也感知到背上之人的身體變化,越發好奇卿杼以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山路崎嶇,不算好走,勝在霽禾是個修行者,走了約莫一刻鍾,卿杼瞧見一小片竹林,中間開辟出了一大塊平地,走近後,地上還留著一些新鮮的竹條殘渣。
看著眼前嶄新的竹屋,她很難想象那句“廢棄竹屋”,霽禾是怎麼敢說出口的。
“你確定這是廢棄的?”
“嗯呢,原本我都打算從那邊岔路口走了,轉頭不經意間就瞧見了這兒。”
從她背上下來,往有泉水聲音方向走,看著邊上一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野兔和山雞,“那這些又是什麼?”
“不清楚,我轉頭看見它們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呢。”
卿杼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某人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今兒她也算是見識了一二。
旋即又登上竹階,進了屋子,裏麵除去一張竹床,沒有別的家具,她猜應該是時間不太夠,霽禾還沒來得及做。
她哪裏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對方抓了這山中一些修為極低且剛成型的精怪,用術法逼著它們趕工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