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飛宇張大了嘴巴,下顎都快脫臼了。
他……竟然真的辦到了!
但是這不科學啊!
哦,如今是神秘的時代,不講科學。
可是那也不合理啊!
鍾飛宇用力扯住了自己的頭發,實在是太顛覆自己的認知了。
奉小賢和彭雙傑這才慢慢的上前,靠近了洗礦機後,再三確認這東西的確沒有威脅了,於是伸手拍拍機器:“衙內,伱跟它說了什麼,它就乖乖聽話了?”
葉幼聲雙手插在上衣兜兜裏,嘴裏嚼著泡泡糖,自始至終都很淡定。
鍾飛宇反應過來:是了,張隊長跟神秘進行了溝通。
他也無比好奇,張隊長到底說了什麼?
張青相全當沒聽到問題,指使田明坤:“你去看看卡車能不能用,咱們要把這東西運出山。”
張青相繞著洗礦機查看,不停地拍拍摸摸,眼中的喜愛之情快要溢出來了。
這具關鍵的秘械終於弄到手了!
這東西的能力就是“洗刷”。
可以大規模、大範圍的洗刷諸如:記憶、能力、畸變、汙染,等等。
張青相借助【鬱珠】讓洗礦機將自己視為同類,不會攻擊自己。
又用銅鎖秘物將它封印。
完全是因為說了一番話,讓洗礦機不再抵抗,自己配合。否則以銅鎖的位階做不到這一點。
張青相跟洗礦機說的是:“跟著我,以後每幹一次活,給你一台彈珠機。”
上一世,張青相記得很清楚,這具秘械有一個廣為流傳的怪癖:它喜歡打彈珠機!
為什麼說是“奇案”呢,裏麵涉及大的每一個角色,都有些稀奇古怪的地方。
包括這具秘械。
彈珠機重度沉迷者。
田明坤雖然剛才被秘械摔了一下,但三階職業者肉身強悍,沒有受傷。他去查看了一下礦場中兩輛用來運輸礦石的卡車。
“沒問題,衙內,可以裝上去。”
天已經黑了,今夜明顯來不及回去執勤。
張青相給老爸打了個電話,老爸道:“沒關係,你們協助水東省的同誌,把案子辦好,別給咱們嶺西省丟人。
郭老最近又招攬了幾位顧問,今夜請他們出手頂一頂,問題不大。”
張青相就帶人在礦場裏住下來,如今這個時代,夜晚趕路太不安全。
礦場內壓根沒有幹淨的鋪蓋,都是那些曠工的,一股子汗臭味。
所有人都嫌棄。
好在這裏是大山,張青相帶著大家割了些幹草,鋪墊著對付一晚。
都是強大的職業者,其實幾晚不睡覺也沒有問題。
隻是白天追捕過程太辛苦,這一鬆懈下來自然就有些犯瞌睡。
張青相抱著一捆幹草,就靠著秘械躺下了:“我看著,誰也別靠近。”
沒有把這具秘械運回秘案組之前,張青相打算寸步不離的看護它。
馮林桐是真困了,上下眼皮子打架。田明坤給她鋪了厚厚一層幹草,馮林桐躺下去就有些睜不開眼了,嘴上還要調侃葉幼聲一句:“小葉丫頭,你今夜失寵了……”
張青相睡到了半夜陡然驚醒:媽耶,怎麼看這具秘械,越看越覺得眉目如畫、身姿撩人呢?!
身處封印中的洗礦機似乎察覺到了危險,輕輕地哆嗦了一下。
縮在張青相身邊的小丫頭,睡夢中翻了個身,呢喃了幾聲,月光下,她蜷著長腿,肌膚宛如骨瓷,閉著的雙眸上,睫毛彎彎長長,脖頸宛如湖水中的白天鵝,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
和以往不同的是,小丫頭領口隱隱約約,和年紀一起在增長。
張青相長鬆了一口氣,我的審美回來了。
……
天亮之後,大家一起動手,把洗礦機抬上卡車。
沒有起重機,不過高階職業者們都是力大無窮。
等到十點鍾左右,本地治安所的人趕到,接收了這裏。
昨夜張青相聯係了本地治安局,讓他們派人來進行善後處置。
然後一行人上了兩輛卡車,轟轟隆隆的朝山外開去。
到了半路上棄車追蹤胡老七的地方,大家換了自己的轎車,田明坤仍舊開著卡車,一路回到縣城,跟畢戰會合。
小孫已經脫離了危險,畢戰聽說他們擊斃了罪魁禍首胡老七、抓住了他的同夥吳博,激動地用力握住張青相的手,不停地使勁搖晃:“張隊長,好樣的,謝謝了!”
這麼一個對崮山無比了解的修行者,隻用了一天時間就找到了,真的是大大超出了畢戰的預料。
盡管張青相臨行前連連保證,畢戰也還是覺得,他是在安慰自己。
哪有那麼容易?
結果人家真的是說到做到,去了畢戰的一塊心病。
張青相急著將秘械運回去,畢戰還要陪著小孫養兩天才好轉院,大家就此分別。
下午的時候,張青相一行回到了原市秘案組。
鍾飛宇和梁樂樂同大家告別,鍾飛宇誠懇對張睿謙說道:“這次全靠原市同誌的支持,否則我們很難完成任務。”
“原市同誌業務能力很強,我們要多多學習。”
張睿謙咧開大嘴笑了:“太客氣了,都是兄弟單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鍾飛宇這麼說,那就是這一趟任務後,真的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