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往廚房那邊過去了。
陳安東見狀也起了身,很自然的就往彤小鏡的房間走,唇上染了一點小詭計的壞笑。
開門進去,那人已然蜷縮在床上裝睡,弓成彎蝦一樣的身子,掩在床頭小橘燈之下,特別孩子氣。陳安東伸手擰開房裏的大燈,小小的屋子一下子亮堂起來。彤小鏡霍然掀開被子坐起來,臉憋得通紅,兩眼有神的看著他。
陳安東揚揚眉毛,那意思是,有何不妥的?
彤小鏡把嘴朝門那邊一努:“男女授受不親,陳先生請吧。”
薄唇上挑,他眯起眼睛,撐著半個身靠過去,語聲悠悠:“你和我男女授受不親?”
很沒種的往床頭邊上挪一點,彤小鏡點頭:“廢廢話!這裏還有其他人嗎?有嗎?”
邊說邊轉著頭四下示意。
陳安東不動聲色,突然往前一撲,彤小鏡來不及反應,就被死死壓在他身下麵!兩條幸免於難的腿在他身子兩邊亂蹬,異常驚恐道:“陳陳安東,你可別亂來!這是我家!我家!”
她老爸老媽可就在隔壁呢!他們家隔音效果不好的!天!想到她就……立馬的麵紅耳赤如蒸熟了的蝦子。
閉上眼,她簡直不敢想接下來該發生什麼……
四分之一秒後,耳邊傳來悉悉索索聲,彤小鏡睜開眼一看,陳安東蹲在她床邊的櫃子前,不知道在翻什麼東西。頓時那個失落啊失落~~~
尷尬的攏了攏躺皺掉的衣服角,她幽幽的瞥他一眼,很鬱悶的問道:“你在找什麼?我沒錢,很窮的。”
正翻著證件薄的陳安東手上一頓,無奈了一下。他看起來很像吃軟飯的人麼?
把手裏的身份證和戶口簿丟到彤小鏡麵前:“家裏沒有,銀行會有,走吧。”邊說邊伸手去拉坐在床沿的彤小鏡。
小鏡錯愕,一手攀著床沿和他較勁,嘴裏叨叨道:“我沒錢!真沒錢!”
這是碰到打劫的了?還是他突然轉業當劫匪了?
驚惶失措到雙腳腳尖蹭著地板,差點就要破開嗓子喊她老爸老媽出來抓賊了。陳安東一見她居然這也能當真,趕緊大手一捂,掩住了她的大嘴巴,附在她耳邊道:“你安靜點兒!”
彤小鏡心裏想:安靜?你特麼想要搶老娘的毛爺爺還叫老娘安靜?是你傻逼還是我傻逼呢?不過,鑒於她嘴巴被陳安東捂得嚴實,所以這話出口就成了一竄上上下下聲調不同的單音節。
“不許吵!”
彤小鏡立即點頭,很識相的眨著兩隻亮亮的眼珠子。陳安東放開她,靠到她身上,笑盈盈睇著她:“記不記得晚飯時候你答應我什麼?”
“什麼?”
異常警惕的看著他一舉一動,隨時準備就地反擊的姿態。
陳安東屈指一記敲在她額頭上,引來彤小鏡一陣呼痛。
“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睇著他似有其事的眼睛,彤小鏡腦袋短路的半秒,突然想起來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兒。可是,交易不是沒成功麼?她壓根就沒摸到鼠標。哦,不對,是摸到鼠標了,關機去吃晚飯的時候。
於是,立即將這一情況據實以報,想要糾正陳安東那種,她欠他一件好事的承諾。
陳安東眼一挑,拾起散落在床上的戶口簿,身份證,恰恰然道:“這不在退訂條件之列,在晚飯後一個多小時之內,你盡可以為所欲為。你沒看是你的事。”
嘿!這話耍流氓了啊!
彤小鏡腰一挺,不服氣了:“怎麼是我的事?明明是你自己沒說清楚!”
“所以?”
他靠近她,將兩人距離拉到零點一厘米處,鼻尖抵著鼻尖,嘴角卷翹,卻異常威嚇道:“你想耍賴?”
“什,什麼叫我想耍賴?”
不自覺後退一點點,再後退一點點,彤小鏡理直氣不壯的低下聲音去反抗:“明明,明明就是你的錯!”
“現在重點不是誰的錯。”
他低聲誘哄。
小白兔不知大灰狼的企圖,腦回路異常簡單的被勾過去彎去,順著就道:“那重點是啥?”
陳安東笑,燈光下,那果然是披著一張極好人皮的野狼。在她唇上輕啄一記,他理所當然扭歪邏輯道:“重點是那一件事。”
“這……”這也行?彤小鏡糊塗了,到底是她思考方式有問題還是,他的思考方式有問題?
來不及深究,陳安東似迫不及待般拉起她來,開門走了出去。
彤小鏡差點被門框絆到,鬱悶道:“這麼晚去哪兒啊?”
陳安東眼往她父母的房間看了一眼,低頭靠近她耳邊,以極低極低的聲調告知:“去辦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