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轉身而去留我在原地(1 / 2)

黑暗裏,那跟她之前在老家養得中華田園犬一樣會發光的眼睛就靠了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連他呼出來的二氧化碳都鑽到她微張的唇間去了。

彤小鏡很慫的,兩條腿發起抖來,咽下口水,她小心翼翼道:“你,你別亂來啊……”

“是誰先亂來的?嗯?”

顯然她的警告是毫無用處的。那說話間唇與唇曖昧的貼靠到一起,害彤小鏡腳下一軟,差點兒跌過去。她閉上眼睛,一副大難臨頭等死的苦樣子,聲音略略帶了哭腔:“你想幹嘛了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有人犯法也不是故意的,可以免罪嗎?”

他語聲沉沉,越是說話越是靠得她近。彤小鏡頭和脖子都成一百八十度貼著牆壁了,他還靠過來。彤小鏡一張臉都要皺成一團了,惱道:“那你究竟……”

隨後半句話通通被纏綿的吻取代。輕啄噬吻,他彎腰極力遷就她的身高,一手扶在她腰上,支撐著她。

他唇齒間有淡淡的薄荷味,在勾纏著她纏綿時,瞬時能時空轉換一般,她像就此隨著他來到了一片薄荷田地。天空碧藍得可愛,綠葉盎然。他吻著她的眉間,吻著她微微闔起的雙眼,極盡愛憐的,就好像她是他手心底的寶,珍視極了。

太過入迷便不覺動了情。她聞得自己驀然冒出一聲極羞人的呻吟,嚇得魂兒都掉了。瞪大了雙眼,眼前人黑深的眸卻望進她眼底,親吻間低低叮囑:“乖,閉眼。”

原本緊貼在牆壁上的雙手不知道何時攀附在他胸前,她一使力妄圖要推開他。陳安東兩手一捉,將她雙手納入掌心。越加深而黑,陷入微微混沌的眸子緊盯住她一張紅臉,微微搖頭:“真是不乖。”

隨即彎腰將彤小鏡橫腰抱起。

突然雙腳騰空,彤小鏡嚇得尖叫,兩隻手便自發的去勾住他脖子。瞪大了眼惱起來:“你幹嘛!放我下來!”

“男人抱女人,還是自己的女人,你說能幹什麼?”

他說得理所當然,熟門熟路跟自己家似的,這就往彤小鏡的臥室去。

彤小鏡立馬抗議:“我不是你的女人!立刻放我下來!”

抬腳把門踹上,陳安東從諫如流,手上一用力,彤小鏡就被摔到她的那張擺滿各類公仔的單人床上。所幸床不是木板硬床,她皺著眉,一手扶著摔疼的腰,一邊企圖爬起來。

“喂!”

卻被一具高大身形壓下來,努力了半天又被壓回和床褥親密無間的狀態。彤小鏡懊惱極了,兩手撐在他胸前頭痛道:“我認輸了行不行?你別玩了……陳大叔啊,我求你了……”

她近來是越來越故意,非時時刻刻提醒他老牛吃嫩草不可。陳安東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的靠近她:“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玩了啦!”粗神經的彤小鏡還不知道自己哪裏犯了大忌,仰頭躺在床上瞪著他那雙永遠不知道在動什麼歪腦筋的黑眼珠子,鄭重又鄭重的回道。

搖頭,陳安東卻不同意,他笑,笑得就跟壓到小紅帽的那隻大灰狼,明明白白告訴她:“我不同意。”

彤小鏡無語:“吃虧的人是我,你憑毛不同意?剛被你啃也啃了,摸也摸了,你丫的還想怎麼樣?”

她開始女流氓了。沒法子啊!誰讓她碰上的是隻大色狼!不流氓這絕對要被淘汰!她怒目圓睜,被吻得微腫的紅唇咬在貝齒之間,長發微微淩亂的披散在粉色碎花被麵上,天知道這景象多觸動人心。

陳安東望著她的眼越加深濃,他突然問起一件毫不相幹的事情:“你聽過有首歌叫‘視覺動物’嗎?”

彤小鏡糊塗:“什麼動物?動物世界,動物總動員我看過。”

來回擺頭,她把被岔開的神思找回來一點點,煩躁:“我去,你先放開我!不管談什麼高雅音樂,命運交響曲,二泉映月,我都陪你聊行不?”

“不行。”

斬釘截鐵的拒絕,他不再給她機會討價還價試圖跑路,俯身再度封住那叨叨不停的紅唇,將她所有的理智都歸攏收納於他的手掌心裏。

彤小鏡無法反抗,從他吻住她的那一刻起,她就被徹底抓牢了。不管她有多凶悍,有多暴躁,每每遇到他,隻輕而易舉便能一一化解。於是,她佯裝更霸道更不講道理。可是,隻要他看穿了,她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可是,陳安東,你到底清不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她覆在他汗濕肩膀上的手微微顫抖,隨著他的律動而不得不緊緊抓住他的肩膀。

她想要一個解釋,想要一份明白,而不是一句於他這個把演戲當飯吃的人來說毫不在意的一句“我愛你”。可是,他在逃避,每次都用這種惡劣的方式逃避。被他拋到極致,彤小鏡忍不住埋在他胸前哭出聲,除了難以承受的歡愉還有心裏的酸澀苦痛,他明明知道,卻不肯讓她少受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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