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剛剛餓虎撲羊那個姿勢彤小鏡就膽寒,要不是她溜得快,眼下隻怕不知道被那個禽-獸來來回回折磨多少次了。信他?呸!還不如信母豬會上樹!
低頭在檢查一遍門鎖的保險,彤小鏡順口氣,讓自己安靜安靜。千萬不要被陳安東的流氓氣勢給嚇到。
“陳安東,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們玩玩了。分手!分手!”
仗著門夠牢靠,她搶先一步提分手。把人甩了總比被人甩強。雖然她這心裏十萬個舍不得,但是,現在他就在外麵勾勾搭搭,將來還得了?母上大人說過,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心裏再難過再舍不得,這個男人也不能要!正經的!
坐在門外異常淡定的人不發聲,像是被震懾到一樣。彤小鏡點頭,有一小點兒報複的快感,但是,忐忑和惶恐也同時作祟著。她這心裏異常矛盾,明明是她提出來的,可卻不敢聽他答應。附耳貼在門上,仍舊沒有聲音。她想,他是一個那樣高傲的人,被人甩,大概會扭頭頭也不回的就走,哪裏還會待在原地懊惱傷心等她回心轉意什麼的。越覺得自己猜得通透,彤小鏡就覺得頭頂上一根根針紮似的痛。許是昨晚喝多了後遺症作祟,許是,根本就是她心裏在疼,在舍不得。
等了半晌,果然是沒人在的樣子。她萎縮了一般垂下眼去。一口氣說出來多痛快啊!人家不辯不爭爽快離開多霸氣!兩廂都是她想要的,可結果來了怎麼這麼叫人難以接受呢?
委屈,難受,心上就像被流沙石子堵住了似的。彤小鏡眨眨眼,一屁股做倒在地板上又想哭。她這幾天哭得次數比她去年一年哭得次數還多,戀愛真不是個好東西!難怪滅絕師太不嫁人!
看著白裸的腳趾噌在地上,彤小鏡忍不住罵起來:“壞坯子,賤人,王八蛋!對人家這樣那樣就走掉!我說分手就不會反對一下?我又不會說抗議無效!根本就是等不及要甩了我,怪我自己笨,居然還搶著提!應該牢牢抓住他,纏死他才對!王八蛋……”
一邊拿手背抹著眼淚,她一邊罵。又懊惱又後悔,心口那裏就跟被一隻手緊抓著,使勁捏使勁掐,又疼又酸又難受,直逼得她眼淚往下掉。本來,本來她都想忍著不哭的……
“真的要死纏著我嗎?”
連著浴室那裏的窗戶突然被砸破,有人破窗而入。玻璃碎屑炸到彤小鏡腳邊,嚇得她瞪了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直瞅著窗戶口,連抽氣都忘了抽。
反應過來,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站在麵前的陳安東,你你你不出個下文來。
陳安東把手裏的凶器——一隻煙灰缸丟到洗手間的垃圾桶裏,走過去攔腰抱起她,一腳踹開洗手間的門。
隨手把她往床上一扔,他脫去外套,隨即俯身懸在她身子上頭。姿勢,實在夠曖昧。
彤小鏡臉皺成苦瓜狀,眼淚鼻涕糊成一塊,眼睛別到一邊。鼻音重重,嚴正警告:“我是不會原諒你!*****養小-三小四!還到處把妹子!”
陳安東盯著她的眼深,暗深,像藏著一把颶風隨時把人卷走的氣勢。他迫近她,直到呼吸破碎在她的鼻尖,冷笑,輕問:“誰說我到處把妹子?”
敢做不敢認!孬種!彤小鏡鼻尖冷哼一聲,她都被人堵在樓梯口示威了,難道是她吃多了撐著大白天出現幻覺?
清冷冷的,故意用一種諷刺的語調說話。她眼梢瞄著天花板,嘴角抽著道:“那一定是鄭小姐搞錯了,她說的那個陳先生大概是私照風波出逃在外的那個陳某人。”
“臭丫頭!”
陳安東搖頭,撐在兩邊的手一鬆,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彤小鏡吃重,忙回眼拿手去推他:“起來啦!”
“不起來。”陳安東故意把頭埋在她起伏的胸口,無賴道,“你要對我負責。”
“喂!”彤小鏡臉憋到通紅,這是人話麼,到底是誰該對誰負責啊?
兩手一鬆,她破罐子破摔,躺在床上不動,氣到吐血:“我沒讓你負責就不錯了!要我對你負責?”
使勁兒從被他壓著的胸口借兩聲氣出來哼哼,她鄙夷的瞄他。
陳安東卻像得了好的惡犬,立馬一口咬在她頸項上,隨口道:“好!我對你負責!”
彤小鏡抽氣,低眼看他,這丫神經病了吧?
捂著脖子她出氣多進氣少,無力道:“你有病吧?有病要治啊大叔!”
陳安東抬起上身,漆黑的眸子望進她的眼睛裏,俯首在她怔忪時輕啄她的唇:“彤小鏡,這病隻有你能治。”
哇……彤小鏡有點吃不消他這電眼攻勢,就這樣被他看著好像整個魂兒都被他收進眼睛似的,她幾乎要忘記還沒好全的傷疤忘了被人戳一刀的痛。這時,關闔的房門莽莽撞被人推開,她腦子裏那一點清明被極快拉了回來,一伸手把陳安東推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