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小鏡同麵癱,大眼瞪小眼:“幹什麼?你想說什麼?”
陳安東目色沉沉,低頭壓進之間頗多陰雲,彤小鏡下意識彎腰往後縮。
他陰沉的臉突然綻出迷死人的笑,低頭飛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很高興。”她在吃醋,反應還不小,這怎麼能讓他不高興。陳安東笑意躍上眼角眉梢,瞬間化身陽光男人。就差沒脫個外衣,露個胸肌,詮釋一下力量與美的完美結合。
“你有病啊!”彤小鏡痛苦,張開五指貼著臉,“敗給你了。”
突然凶巴巴得像要揍人,突然又笑得連太陽公公也沒他傲嬌。有病得治!得吃藥!嚇死人了啊有沒有?
彤小鏡哀嚎一聲往他身上一倒,粉拳有節奏的捶在他胸膛上:“我怎麼這麼苦命!差點嚇出心髒病,罪魁禍首還說高興!高興是你大姨夫啊~”
倏然站直,她學他一分鍾變臉,嚴肅視之:“陳安東!我要送你去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陳安東挑眉,做沉思狀,繼而點頭:“好。”
“好什麼?你就不怕無限期死緩……”
“死緩不是當庭釋放?”
他強詞奪理,卻一語道破她心中所想,彤小鏡瞪著眼前放大版的英俊麵容,恨得牙癢癢,逮住糾纏在她唇齒間的舌立時就咬上去。
“壞丫頭。”
他適時退出,轉戰她染紅耳垂輕咬。彤小鏡哪兒見過這陣仗,沒見識的瞬間手腳就軟了,整個人往地上跌。陳安東伸手一摟,抱住她直奔兩步之遙的保姆車,關門,上下其手。
就在他繃不住,瞬時要化身午夜狼人將身下意識模糊的蠢白兔拆吃入腹的時候,有人很沒眼力價的拉開了車門。陳安東翻身極快的把有點兒衣衫不整的彤小鏡掩到身後,劈手拉過一件搭在前麵座位上的外套兜頭把她罩住。
“什麼事?”慍怒眸光落到餘有欣身上,他語氣且沉。
餘有欣錯愕的目光一絲不落的覷著陳安東身後滿麵通紅的人,不冷不淡道:“你該準備化妝了。”
“知道了!”
陳安東伸手一拉車門,直接將餘有欣隔絕在外。
彤小鏡低頭忙不迭扣著襯衫扣子,MD,要不是今天這件衣服扣子多,還不知道要被人看光光到哪個地步呢?抬頭羞惱的瞪著陳安東,對方反倒略略含笑的看著她,越加逼急了她,彤小鏡張嘴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嘶!”
“謀殺親夫啊你!”
“不管!”她耍賴,把他手臂一扔,盤腿兩手抓著膝蓋生氣,“誰讓你剛剛,剛剛那樣的!”
後麵半句找不來形容詞,說不出口,她臉紅得耳根子都發燙,別扭的扭著脖子不看他。
陳安東異常得意的湊過去故意扳過她腦袋,偏要和她四目相對,不怕死的靠近再靠近。
曖昧叢生的誘惑:“我們繼續?”
哎,美色難拒啊……彤小鏡瞪著倆圓眼珠子,心裏拔涼拔涼的。手指尖兒都抵在他胸膛上了,可,可就是下不去狠手把人給推開啊!
好吧,其實,她心裏一百萬個想要被推倒。雖然車-震什麼的不道德,但是,但是……她隻是從犯,勉為其難一下也是可以的。
誰知道就在她微微闔上眼睛,表達出愛卿可以盡情冒犯寡人的姿態時,陳安東望著她那張微紅帶懵的小臉蛋,嘴角的笑是無論如何也保持不住了,“哈哈”兩聲不客氣的爆出來,手捂著她倏然睜開的眼睛靠到她耳邊低低道:“委屈陳太太等我,拍完戲。”
說完,一拉車門趕緊跳了下去。
照理說,他這個年紀,並非魯莽衝動的少年,做這樣的舉動實在不合時宜。可他偏偏就是做了,在麵對她的時候,恍若他這副曆經半轉人事的身體就會充滿了活力。忍不住的想逗她,忍不住想看她窘迫,看她大笑,愛看她每一分精彩絕倫毫不掩飾的表情。
彤小鏡比常人慢了半拍才回過神來陳安東那廝居然耍她,渾身爆紅像隻水煮蝦不說,頭頂還騰騰冒著熱氣,要不是,要不是看到那些小跑過來把他圍住的化妝師、燈光師還有董奇偉和餘有欣,她保證,定下去踹得他幾天抱著腿哀嚎。真混蛋了!
氣鼓鼓把門“砰”的一拉,抓過他剛剛丟在她身上的外套,倒頭就睡。
不過隔了三五步路的遮陽傘下,化妝師才拿出眉筆,被那砰然作響嚇了一跳,不禁轉過頭去看陳安東的保姆車,奇怪道:“安生,車裏還有其他人嗎?”
陳安東仰躺在椅子上閉目等待上妝,並不睜眼,笑笑回道:“一隻蠢兔子。”
化妝師微愕,隨即笑起來,邊替他拍粉邊附合:“原來你喜歡養兔子,聽說喜歡小動物的人都很有愛心,安生也一定很有愛心吧。”
陳安東笑笑,並不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