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有欣拉住董奇偉勸著,一邊往陳安東看去,道:“目前想辦法把事情解決是最重要的。安東,你有什麼主意沒有?”
想比兩人的急躁不安,陳安東顯得異常震驚,拿過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他指指自己的傷:“想要恢複,至少要半年。倘若我出現,記者會寫,以傷痛博同情;不出現,更便宜劇組那些人胡編亂造。能有什麼辦法?”
“難道,難道你想退出演藝圈嗎?”
董哥情緒激動,戴在頂上的帽子因他過激的行動而搖搖欲墜,卷發胡亂搭在兩頰。很有些煩不勝煩,火燒眉毛的式樣。陳安東盡管由著他急到跳腳,一貫不說話,臉色平靜。餘有欣本還勸著董哥,這會兒也有點兒按耐不住,忍不住問道:“難道你真的有這想法?”
嗤笑一聲,陳安東眼皮子略抬,瞥著兩人:“我現在還有一年合約在公司,他要搞垮我,我越是跳腳,垮得越快。你們覺得,我是現在跳出去亂刀砍死,還是眼下保存實力再戰?”
“可是劇組昨天發聲明,說你耍大牌,住總統套房,罷演,通告缺席,已經明言要驅逐你!”有欣忍不住,聲音高了起來。
“是嗎?”陳安東頗不意外,笑了笑隨口道,“那就發聲明駁回去。”
“安東!”
“這個可行!”董哥拉住有欣,拿下墨鏡,“安生現在受傷,劇組以罷演為驅逐借口,我們的聲明要是發得夠好,對方就變成落井下石!”
一拍掌,董哥拉著有欣與陳安東道:“我們立刻去辦!”
陳安東點頭,眼睛掠到門口。
董哥和餘有欣順著他眼睛看過去,是那個之前在超市遇到的瘋癲女孩兒和一位老人家。兩人相望之間皆存了疑惑,董哥猶疑間想要問一問。
“你們先走吧,有事打電話給我。”陳安東先他一步下逐客令,董哥咽下話去,深知他不願家人曝光在鎂光燈下,便一邊答應著,一邊和吃完飯回來的彤小鏡、陳老打了招呼,就與有欣一道出去了。
彤小鏡眨巴著眼睛瞧那兩人邊走邊朝自己這裏望,齜著牙把個舌頭頂在牙齒縫上做鬼臉。陳老以為她還擱那兒和陳安東生氣,抓過她的手進門,對著陳安東擺臉色道:“混小子,以後好好對人家小鏡。”
“啊?”
“爺爺!”
陳安東和彤小鏡異口同聲抗議,大眼瞪小眼,繼而頗有默契的別過臉去,鼻腔裏哼哼出聲。
“嘖!“陳老嘖聲,對陳安東嚴肅道,“小鏡可是我專程找來照顧你的,別欺負人啊。”
“陳爺爺,我那時以為你說的孫子是個小朋友才答應的。”彤小鏡緊張,她昨天犯困時候隨便說著玩兒的哪能當真啊!她還有套房子等著她回去做牛做馬供呢!
陳老回身:“哎~這就是你不對,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
“她是小女子。還是蠢女。”陳安東搶先回答。
彤小鏡張著嘴,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陳安東欠過身,含笑譏諷,“我怕被你整死。請你有多遠滾多遠。”
“喂!”彤小鏡氣得跺腳,大喊一聲。
“小鏡!小鏡!台長有電話找你!”
可她這邊還沒發飆呢,馬丁闖了進來,一疊聲喊著她,把個手機塞到她手裏。彤小鏡詫異:“他找我幹什麼?”她可是找寶寶做好萬全告假之策的。再說,狐疑的望了望掌心裏馬丁的手機,她持續奇怪:“找我的,他怎麼打你電話?”
馬丁張了張嘴,一時沒想出好話來回答,他身後的馬老湊上來:“先接了再說,長途話費多貴啊!”
長途話費。彤小鏡順口嘀咕了一聲,點頭讚同,側過身去把手機貼到耳朵上,走兩步到了長廊上去。
陳老人老心精,他一眼看出馬家爺孫兩個不正常,捅了老馬一記就直接就道:“你想幹什麼?搶我孫媳婦兒?”
老馬嘿嘿笑,作揖抱歉道:“既然我孫子先看上那丫頭,道理上是該進我馬家門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陳老擺出架勢來了,“怎麼又成小馬駒先看上鏡丫頭了?明明是我先相中她當東子媳婦兒,你不是也同意的?”
“那之前是之前,形式不同往日了啊~”老馬捋捋胡須,一副耍賴沒商量的姿勢擺出來。
“什麼不同!我不同意!”
“哎~你不同意我們也是不會讓步的!”
“你們不讓步,我們更不會讓步!”
爭著爭著,倆老鬥起嘴來。馬丁這要勸,連個插話的機會也沒有,再看床上的陳安東,跟沒事兒人似的,淡定的翻著報紙喝著水。
彤小鏡被周瑜一通痛罵,捧著頭鬧頭疼,不知道究竟是誰背後捅她一刀,把她造假病曆的事情給戳穿了。那電話是興師問罪兼催她回J市呢。一邊嘟嘟囔囔抱怨著,一邊進病房,就見到,馬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差團團轉。陳安東老神在在的看報。兩位老人家吵得連屋頂都快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