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的吐著舌頭笑得見牙不見眼,彤小鏡“砰”一聲關上門,哼著歌趕車去了。馬丁這一瞬間,從天上掉到地上,她,什麼時候和安東這麼要好了?他一直都跟他們在一起,他怎麼不知道?思索,再思索……馬丁臉色一變,昨晚上?
頓急躁冒火了,一口水灌到嘴裏,他大步朝陳安東房間跨過去。
陳安東昨晚上熬夜看球賽,到淩晨三點多才上床躺會兒。還沒睡實呢,外頭門被拍得震天響,懊惱得抓了被子蓋住頭,翻身不搭理。那門反倒敲得越來越厲害了!陳安東一腔子火氣冒上來,一縱身從床上躍起來,兩步過去拉開門。
一見門口站得是馬丁,陳安東抬手猛敲一記額頭,正要開罵。馬丁反一把揪住他睡衣,一掌推在他身上,沒頭沒腦罵起來:“你個混小子!你對得起我嗎?我請你來是幹嘛的你小子還記不記得?朋友妻不可欺!小鏡雖然還沒答應我,那你也不能對她下手!你說你要什麼樣的沒有,你就那麼饑不擇食……”
“馬丁!”陳安東一則沒睡醒,起床氣鬧得慌,一則被馬丁沒頭沒腦的混罵鬧得一頭霧水,卯起聲吼起來,“我要什麼樣的沒有?我會碰你那個不像女人的瘋婆娘?再饑不擇食我也挑個正常的!”
馬丁被他大嗓門喊得一愣一愣,激動什麼啊激動,他不過就問問。拍拍陳安東衣裳,馬丁自己一想,他說得也很有道理,陳安東勾勾小拇指,那還不是高矮胖瘦隨便選?立馬狗腿一笑:“我沒睡醒,糊塗了,糊塗了。”
陳安東冷哼,睥睨著低頭瞧他:“以為我和你一樣近視?什麼玩意兒,我要碰她?”
“嘖,”說他可以,說他心尖尖的人那可不行。馬丁板起臉來,“別再說小鏡啊,我會翻臉的。”
陳安東頭痛得要命,不停敲著額頭靠在門框上,眼睛眯縫著瞧馬丁:“少給我提翻臉!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被吵醒了再回去睡是可以,但是,他料想馬丁沒這麼容易消停,惱得非常,那也隻能無盡的咬著牙翻白眼忍耐。一次受罪總比二進宮來得強。可馬丁嘮嘮叨叨交代了一通“兄弟媳婦兒不可惦記”的大道理,還沒完沒了了,拉著他擱那兒滔滔不絕的,跟誇自家閨女似的講著彤小鏡這渾身上下,旮旯角落裏的好處,陳安東耳朵那個疼,頭都要炸了。
“讓開!”
一推馬丁,他青著臉要出去。正說得興頭上的馬丁即刻跟上去:“幹嘛去?”
“刷牙!”
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陳安東沉著臉這就往洗手間去。
馬丁嘿嘿笑著,身為發小,他很明白陳安東這會兒已經是忍耐力的極點了。忙讓開,站在陳安東身後狗腿的附和。
“砰”一記甩上洗手間的門,陳安東對著鏡子裏掛了倆黑眼圈的自己,吐氣,再吐氣。就不明白那瘋婆子哪裏好了,迷得馬丁跟個神經病一樣。想到圈裏有個合作過的男藝人,找了一黑金剛類的女朋友,晚上一旦黑燈瞎火,那貨絕對是除了倆眼珠子看不到全貌的典型,可人就恩愛了,到處晃悠不算,就差大庭廣眾表演活春宮。白眼,拿起牙膏捏了一截在牙刷上,張嘴塞了進去。
一股奇怪的味道在口腔裏彌散開來,混著牙膏特有的甜辣味兒,那夾在其間的陌生氣味兒簡直令人作嘔。陳安東腦子裏“哐”一下閃過昨晚上彤小鏡鬼頭鬼腦的行動,一張臉頓黑得無以複加。
忙灌了水火速漱口,他呲牙朝鏡子裏一看,華麗麗的一排黑褐色牙齒,銷魂得讓人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