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二月初九,是安陵容的生辰,皇上和皇後特意在延禧宮為安陵容設宴。
這一日,整個延禧宮內外都被精心布置得美輪美奐。五彩的綢緞如同絢麗的彩虹般輕盈地懸掛著,宮燈閃耀著柔和的光輝,溫暖而明亮。
安陵容早早地便起身了,她靜靜地坐在梳妝台前,任由宮女們悉心地為她梳妝打扮。
她頭戴華貴的珠翠,那些熠熠生輝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寶石的光芒映襯著她精致的麵容,使她原本就嬌美的容顏更加楚楚動人。
她身著一襲繡有精美花鳥圖案的吉服,細膩的絲線勾勒出皇家的尊貴與奢華。那花鳥圖案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能從衣服上飛出來一般。
安陵容很少打扮得如此隆重,這一身華美的裝扮,讓身邊的冬兒等人一下子看呆了。她們從未見過自家小主如此光彩照人,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眼中滿是驚豔之色。
安陵容看著鏡中的自己,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如此風光,曾經那個在安府中備受冷落的女子,如今卻在這皇宮之中,享受著這般隆重的生辰宴。
而皇帝對安陵容的生辰更是格外重視。他不僅賞賜了豐厚的禮物,有罕見的珠寶首飾,那些首飾璀璨奪目,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華麗的綾羅綢緞堆積如山,那柔軟的質地和絢麗的色彩,讓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歡喜。還有珍稀的古玩字畫和皇帝還親自題字,那蒼勁有力的字跡,如龍飛鳳舞般躍然紙上,彰顯著對安陵容的恩寵。
這一份份珍貴的禮物,無不顯示著皇帝對安陵容的寵愛有加。
景仁宮中,皇後端坐著,神色淡然,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引起她的波瀾。
然而,她的眼神卻時不時瞥向窗外,似在思索著什麼。那深邃的眼眸中,隱藏著無數的心思。
片刻後,她微微揚起下巴,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意:“今日是昭貴人的生辰,瞧這陣仗,皇上倒是頗為重視。”
一旁的剪秋連忙應道:“娘娘,這昭貴人如今懷有身孕恩寵正盛,皇上重視也是自然。不過娘娘您才是六宮之主,她昭貴人再如何也越不過娘娘去。”
皇後輕輕哼了一聲,目光中閃過一絲淩厲。
她微微眯起眼睛:“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君恩如流水,匆匆不回頭,本宮希望昭貴人可以好好記得這一日,以後的日子誰又說得準呢。”
剪秋趕忙點頭稱是:“娘娘說得極是。這昭貴人不過是一時得勢,娘娘您的地位穩如泰山。”
皇後手指輕輕敲打著座椅扶手,那有節奏的敲擊聲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思緒。“且看著吧,這後宮的風向,隨時都可能改變。”
華妃的翊坤宮中,華妃滿臉不屑地擺弄著護甲,那護甲上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她那嬌豔的麵容上寫滿了不悅,她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悅:“哼,一個小小貴人的生辰,也弄得這般熱鬧。皇上真是對她格外恩寵呢。”
皇後和華妃身居高位,自然不會參加安陵容的生辰。曹貴人也因要照顧年幼的溫宜公主沒有去宴席,而被華妃請到了翊坤宮。
曹貴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娘娘息怒,這昭貴人不過是一時得寵罷了。娘娘您的恩寵才是長久不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