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很識時務地坐回羅漢床上,回到:“臣妾是在給孩子做小衣,臣妾知道宮裏的能工巧匠無數,都比臣妾做的好,不用臣妾擔憂衣食住行。但一想到這個孩子,便不自覺想為他做點什麼,希望他好點再好一點。”

她輕輕地摩挲著還未繡好的小衣,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和期待。

皇帝順著安陵容的動作,視線停在了小衣上。

那小衣做工細致,那密密麻麻卻被小心藏好的針腳,顯露出主人為了做它而耗費了多少工夫。衣襟的右下角,竹子繡得栩栩如生。

“容兒這繡的竹子,可是想要孩子擁有堅韌不屈的氣節?”皇帝好奇地問道。

“臣妾的心很小,竹報平安,臣妾隻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安陵容的手撫向尚未顯懷的小腹,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堅定。

皇帝深深的看了安陵容一眼,神色複雜地說:“你是個好母親。”他想自己沒有得到的或許自己的孩子可以得到。

他又道:“容兒還從未給朕做過寢衣,倒是先給這沒見過麵的做上了。”皇帝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和期待。

“皇上身邊伺候那麼多,便是想給皇上做寢衣的,都能從皇宮這頭排到皇宮那頭,哪裏還用得著臣妾。況且皇上大人大量,應當不會和還沒見世麵的小人計較吧。”安陵容笑道。

皇帝握住安陵容的手:“你做的總是與旁人的不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情和寵愛。

“那皇上可不許嫌棄。”或許是因兩人孕育著一個孩子,又或許是如今過得太過安逸,使得安陵容在皇帝麵前放鬆了許多。

偶爾,她也會同皇帝開幾句玩笑了,這是安陵容之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做出來的事。

話說皇後這邊,當沈眉莊把餘氏的事情告訴皇後之後,皇後第一時間就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太後。

餘氏現在正是受寵,如果她要處罰餘氏的話,皇帝肯定會站出來替餘氏說話。

與其到時候在皇上的情麵和皇後的尊嚴之間做權衡,還不如讓太後出麵,這樣既能讓餘氏受到應有的懲罰,又能讓皇帝心服口服。

皇後不愧在後宮沉浸多年,這一手借刀殺人玩得爐火純青。

不日,便傳來餘鶯兒被剝奪了皇帝賜她的妙音娘子的封號,而且還被太後罰禁足半月,麵壁思過。

雖然沒有降位,但是失去封號就相當於失去了皇帝的認可,這可比降位還要嚴重,餘鶯兒的地位一下子大不如前。

皇後在景仁宮像往常一樣練字。她端坐在書桌前,手持毛筆,全神貫注地書寫著。

那一筆一劃,都充滿了力量和韻味。寫完最後一筆,皇後心滿意足地放下筆,把作品拿在手上欣賞。

“今天的字寫得很順手啊,把它存起來吧。”皇後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是,餘氏受了責罰,也算安分了,娘娘連練字都練得順暢。太後果然是最心疼娘娘的。”剪秋在旁附和道。有太後的支持,皇後的地位穩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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