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深宮闈之中,皇後的內心猶如一片波瀾暗湧的湖麵。
她坐在自己的宮中,目光幽深得如同不見底的古井。
一方麵,皇帝對純元皇後那無盡的眷戀,如同一把銳利的劍,時刻刺痛著她的心。每一個夜晚,當皇帝對著月色念起純元的名字,皇後的心中就會湧起一陣難以言說的酸澀與嫉妒。
她多希望皇帝能將那熾熱的思念從純元身上移開,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哪怕隻是片刻也好。
可另一方麵,純元皇後是她在這後宮中地位穩固的一道屏障。
若皇帝完全忘記了純元,她又擔心自己會失去一些賴以生存的資本。
在這矛盾的煎熬中,皇後那保養得宜的麵容上也漸漸浮現出一絲疲憊與糾結。
思來想去,皇後最終決定讓太醫章彌盡快醫好甄嬛。在她眼中,甄嬛那張與純元有幾分相似的臉,或許能成為攪動這後宮風雲的關鍵棋子。
她仿佛已經看到甄嬛踏入宮廷鬥爭的漩渦,成為自己手中一枚可利用的棋子,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華妃此時在翊坤宮中,仿若置身於冰窖之中,整個人如墜寒冬。
她那嬌豔的麵容上滿是驚恐與絕望,往日的囂張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聽聞安陵容有孕的消息,她的心猛地一沉。
皇上那充滿懷疑與冷漠的目光如刀一般刺向她,她急忙慌亂地向前解釋:“皇上,臣妾之前確實不知道昭貴人懷孕,隻是讓她幫忙研磨而已,並不是什麼辛苦勞累的活兒,臣妾絕無謀害皇嗣之心啊!”
然而,皇上那冰冷的眼神並未有絲毫的動搖,華妃隻覺得自己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孤立無援。
沈眉莊站在一旁,聽到華妃的辯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冷笑。
她在為安陵容感到高興的同時,對華妃的厭惡如同野草一般在心中瘋狂蔓延生長
。她想起華妃平日裏的跋扈與刁難,那些被欺壓的過往一一浮現在眼前。沈眉莊下意識地將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慮與落寞。
她侍奉皇上的時間比安陵容長得多,可至今肚子都沒有任何動靜。看著安陵容如今有孕在身,備受嗬護,她的心中五味雜陳。
皇上神色冷漠,僅僅淡淡地瞥了華妃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他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從今往後,你們不必再到華妃宮中來了。皇後的身體也比以前好多了,可以學習協助管理後宮之事。沈貴人以後就到皇後宮中學習吧。”
說罷,他揮了揮手,示意賞賜轎攆給安陵容,讓人護送她返回延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