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泱如今五感極為敏銳,倒是能看見那蓬細霧,可惜反應還是跟不上,眼看就要被罩到。
電光火石之間,身側有氣息一凝,君倏輕輕一揚手,被他捏在手中的劍穗陡然橫起,淩空飛了出去。
他那劍穗原是用織金鳥的火羽所煉,煉法十分粗獷,幾根羽毛原汁原味地保留著。
劍穗飛出的同時,那幾根火羽登時一分為四,赫然化作小小的羽箭。
羽箭去勢淩厲,悍然破開那蓬細霧,直取禦虛派幾人的額心。
這陡然的變故大出那幾人的預料,當即陣型一換,試圖將羽箭蕩開,結果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那羽箭竟絲毫不受他們陣型的影響!
眼看羽箭就要刺到眉心,幾人哪還顧得上攔人,幾乎是屁滾尿流地逃竄開。
諸長泱三人抓緊時機,躥出門去。
孜久問不明所以,忽見變故陡生,氣得怒喝:“你們在幹什麽!”
攔在他身前的女修更加生氣:“好啊,你給我們送個凡物劍穗,給男人送的卻這麽好!”
君倏那個劍穗,顯然是個法寶,比她們收到的好多了!
“那不是我送的!”孜久問又氣又急,隻能繼續大罵師弟,“還不快追!”
幾人趕緊轉身想要跟上,偏在這時,大門處飄過一陣香風,幾片帶著法力的花箋飛了過來,將他們攔住。
南容薄身影一閃,現身門前,一臉怒容道:“是誰!剛剛是誰踩了我一腳!”
禦虛派幾人莫名其妙:??
合歡宮的師弟極有默契,見狀立刻也衝了過來,展臂攔住門口,大聲罵道:“你們沒長眼睛嗎,連我師兄的玉足都敢踩,我師兄的玉足可是每日都要用花瓣泡上一個時辰,你們踩這一腳,他最少得用一個月去修複,你們說,要怎麽賠!”
禦虛派幾人差點吐血。
這合歡宮真不是個正經門派,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話也不害臊!
孜久問哪裏看不出他們在胡攪蠻纏,但一時卻也奈何不得。
合歡宮的修煉功夫一向為其他門派所詬病,但其實力卻不容小覷,便是禦虛派,不是萬不得已,也不願與他們結仇。
南容薄還是那南容宮主的獨子,更不能輕易得罪。
孜久問再怎麽火大,也隻能暫停下來,耐著性子與他周旋。
就這麽一耽誤,門外三人已經逃之夭夭。
諸長泱一出門便喊道:“把劍拿出來。”
君倏:“這裏禦不了劍。”
長春樓範圍內有護派陣法,一旦禦劍,會立刻引來陣法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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