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同門自當竭力配合。
孜久問略作思索,對他們如是囑咐了一番,“……她搶親不要緊,橫豎我也不差這一個‘愛慕者’,但是我們得先發製人,莫要讓我老丈人起疑心。”
幾人“哈哈”一笑:“師兄放心,有我們在,不會讓明如素翻出浪花來的。”
“不錯,到時候大家隻會當她因愛成狂,癡心妄想,嫂子也一定會更加為你傾倒。”
“這就說得遠了。”孜久問微微一笑,倒是真的不以為意,新婚妻子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內門女修,哄住她根本不成問題。
他揮揮手,“你們先看著,我去找我嶽丈一下。”
他口中的嶽丈,便是花青黛的父親,長春樓主花廣白,至於花青黛的生母,原是一位凡人境的女子,早已仙逝。
花廣白已有近百歲壽,但模樣不過三十出頭,為了顯得威嚴,唇上留了一撇短須。
作為長春樓真正的主人,花廣白此時正在正殿內招呼客人,愛女出嫁,準女婿又是大陸上名氣一等一的仙少,他心情殊為不錯,全程幾乎合不攏嘴。
剛與一位故交打過招呼,花廣白一轉身,就看到那位原本在外迎賓的女婿突然走了過來,一臉歉然:“嶽父大人,小婿有一事相商。”
花廣白見狀便知大約是有什麽意外,當即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隨他走到後邊角落裏。
孜久問遂將明如素的事告知,不過對他與明如素的舊情隻字不提,隻道是兩人昔日意外結識,因探討道法,曾結伴遊歷過一段時間。
這種情況,在修真界原是最尋常不過。
“唉,都怪小婿醉心求道,每每與人探討道法,總是太過投入,不計男女之防,未曾想會惹得她如此誤會……”孜久問按著太陽穴,顯得極為無奈,“不瞞嶽父大人,小婿這些日子是盡了力地躲避她,沒想到她愈發癡狂,竟生出了臆想,誤將我們昔日同遊之情當作情緣,甚至、甚至……”
說到此處,他支支吾吾,難以啟齒。
花廣白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連忙追問:“甚至如何?”
孜久問頓了一下,這才把明如素放言要搶親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又是一聲長歎,“這實在是、實在是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這——”花廣白先是一驚,隨即露出了然之色。
他這女婿頗受追捧,待人又極有風度,這正是他的優點,至於發生這種事,隻能說是盛名所累,卻也並不奇怪。
花廣白沉吟片刻,拍了拍孜久問的肩膀,“我明白的,這事不怪得你。”
隻是眼下賓客眾多,實在不好大張旗鼓去趕人,而且吉時就要到了,根本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