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泱見狀,適時收住了話頭,輕咳一聲:“這就是一個故事,不必當真……”

“確實。”明如素冷笑,“孜久問這個狗東西,還不如故事裏的。”

諸長泱:“……咳咳。”

不得不說,師姐真是性情中人。

明如素其實早就有所察覺,隻是孜久問表現得太情真意切,她當局者迷,難免被花言巧語所惑,這當中,又何嚐沒有一點自欺欺人的因素。

但是現在,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別人的故事,她一下豁然開朗。

再將孜久問所說的那些話重新捋一遍,發現分明經不住仔細推敲。

說到底,孜久問根本就是自己想做長春樓的乘龍快婿,畢竟明如素隻是斬蒼派眾多弟子之一,能帶給他的利益遠不及花青黛。

退一萬步說,哪怕孜久問所說確實發自真心,那也不過是個軟弱無能,無法自主的男人,同樣不值得她托付。

明如素在心中將孜久問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逐一印證,越想越清醒,越清醒越憤恨,咬著牙道:“他當初對我那麽好,還把他用了多年的劍穗給了我。”

邊說邊從芥子袋中取出一個紅繩編織的劍穗,“這是他拜師前,他母親親手為他做的,雖隻是個凡物,卻是他最珍貴的東西……”

諸長泱聽得一頭黑線,再次沒忍住:“說不定他給每個女孩都這麽說。”

明如素動作一頓,滿腔感慨梗在心頭,緩緩看他:“怎麽,話本也有這一段?”

“不是話本,是聽別人說的……”諸長泱被看得壓力山大,硬著頭皮幹笑兩聲,“據說有些詭異多端的窮男人會來這一套,比如給七個女孩送一樣的愛心石頭。”

全場:“…………”

明如素閉了閉眼,隻覺得往日的所有柔情蜜意在這一刻盡數煙消雲散。

沈遮抹了把汗,小聲道:“師姐,我看孜久問就是個負心薄幸的,你也別為他傷神了,咱們回吞川山去吧。”

“不行。”明如素睜開眼睛,臉色愈冷,透出幾分厲色,“他要真騙了我,那我就更不能讓他如願了。”

沈遮都要哭了,巴巴去看諸長泱,用眼神瘋狂暗示。

諸長泱也想哭了,真把他當老娘舅了啊。

沒辦法,榜一大哥給的實在太多了,所謂拿人手短,諸長泱猶豫了一下,問明如素:“師姐,你打算怎麽做呢?”

明如素一時也沒有新主意,想了想,哼道:“就還是按照原計劃,搶親吧。”

諸長泱搞不懂:“不是吧,你還想和他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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