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元院長順水推舟(1 / 2)

白選大鬧安全部時,元啟森額頭壓著冰袋懨懨躺在床上降溫。平日小感冒來襲,他吃吃藥睡睡覺就過去了。隻是沒想到這次發起了燒,他有點難受。

不過比起正在經受折磨的身體,他的心情很好。他可以重新對燕聆柔情脈脈微笑,並且順從地由她喂食熱氣騰騰的米粥。想起方才電話裏的哽咽聲,他就不自禁要微笑。

燕聆眼裏還有畏色,今天淩晨的元啟森實在太可怕了。他緊緊抓著她肩膀的手指深深掐進她溫軟肌膚裏,他的語氣比黑潮紀之前南北兩極的冰雪還要冷上百倍。

可是那時元啟森的笑容幾乎可以稱得上豔麗,燕聆目不轉睛凝視他,根本無法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隨著浴室熱度慢慢升高,他麵龐也漸漸暈滿紅潮,眼波裏更是盛滿了讓人忘乎所以神魂顛倒的魅惑之意。盡管燕聆被他無情話語傷得體無完肌,但她還是認為自己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我愛他,深愛他。這是我自己的事。那麼,他是不是真的愛我,這不重要。燕聆蜷縮在沙發上沉沉入眠之前,竟然異常冷靜地分析出自己的心理狀態。在元啟森身邊近五年,她的性格依然活潑,但她畢竟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乍乍呼呼的小女兵。可惜成長的代價幾乎都很沉重。

大清早發現元啟森低燒,燕聆立刻自責不已。如果不是她昨天的挑逗,而元啟森又不肯要她,他也不會用洗冷水澡的方式讓欲望消退。

對於被冷酷拒絕,燕聆傷心,卻也隻是傷心而已。她從來就不認為自己配得上尊敬的啟森先生。正如姐姐燕眉所說——啟森先生喜歡的隻是你開朗明媚的性格,他緊張的工作需要調劑。你不能貪求太多。

元院長是大忙人,雖然有癌症隱患,但是這麼多年都沒有複發過一次,所以他在偶爾傷風感冒時也依然工作。不過今天實在覺得虛弱無力,又因為還要關注國庫晶石被盜案之事,他決定翹班在家休息。

吃了藥躺倒假寐,元啟森在想小乖剛才語氣極堅定,難道國庫晶石失竊確實與她無關?她又是怎麼打發掉安全部的瘋狗們?轉念他又開始盤算藥劑癮症暴發後該如何應對。

這其間燕聆接到幾個電話,要麼是科學院打來的要麼是貝幼菁的例行關懷。元啟森一一耐心回答,並且隱約透露自己身體欠佳。病秧子多少能獲得一些同情心,事實上,他淩晨時的冷水澡也未必沒有苦肉計的打算。畢竟,藥劑癮症事件實在嚴重,多做點準備沒什麼不好。

上午十點半左右,原木抱著一大堆需要處理的文件到來。幾年前她差點被元啟森解雇,後來還是回到工作崗位。不過燕聆就職後,原木的工作就不再包括督促元啟森按時服藥諸如此類的日常瑣事。

把文件交給燕聆,原木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麵無表情地說:“先生,十點左右天舟銀行儲備庫遇竊,大量晶石不翼而飛。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元啟森緩緩睜開眼睛,回想自己打電話的時候約摸九點四十。這麼說在自己與她通話沒多久,安全部官員上門之際天舟銀行就遇了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

驀然近乎於溫柔寵溺的展顏而笑,元啟森立時推翻自己先前的判斷。他不需要什麼證據就能輕而易舉斷定,不僅是國庫儲備晶石被盜,就連不久之前發生的天舟銀行遇竊案也絕對出自白選的手筆。

而與白選在金玉九號見麵的安全部官員無意間充當了再好不過的不在場證人。元啟森幾乎能想到,白選絕對會趁機憑借此事還以安全部顏色。

她的本事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元啟森既歡喜又仍在心裏歎氣,認為白選還是太急切了。她怎麼能在祖父和老國士剛流露出有發動戰事的意圖就匆忙行動呢?

“關注一下安全部……”元啟森吩咐原木。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燕聆那兒又有電話響起,顯示是花滿樓的來電。

“我來接。”元啟森對燕聆伸手,他大概猜得到此時花滿樓來電為的什麼。花家在安全部也有人手,雖然不在高位,但是傳遞些消息還是沒問題。

電話一接通,花滿樓興奮驚奇的聲音立刻傳來,他哈哈大笑著說:“啟森,你知不知道,小乖領著人把安全部給砸了!你是沒看見那個傳說中的神秘通道,硬生生被打穿了。”

以牙還牙,是她的性格。元啟森淡然笑著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聽說元首辦公室已經派了人去調解。這次咱們白少將好似吃了槍藥,她態度很強硬,一定要安全部對福特那條老瘋狗無證據擅闖白宅的事情給個交待。”花滿樓幸災樂禍地說,“她還當著記者的麵宣稱,那座晶石礦已經挖光光,而她通過虛境搞來的新礦脈資料被這件事兒給毀了。她還把你那寶貝藥劑也拉出來說事,說是以後異能者都不會有藥劑可用。你說小乖怎麼這麼能扯……居然……啟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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