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公子沈(1 / 2)

第二更送到,偶鼓起勇氣大喊,介個月快要過完了,有沒有親存下粉紅票呐?看著投在老書上的粉票,偶這心裏真是啥滋味都有哇。向投票打賞評論的親們鞠躬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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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毒麼?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還有一句話叫做——最毒不過婦人心。

譬如這位美豔照人的大姑娘,您臉上的猙獰都把一張嬌容給扭曲成無鹽嫫母了,還是稍微收斂一點吧!這得要多深的仇恨,您才會把這個已經不良於行的人給丟到關著快要發狂了的變異獸的獸籠裏?

暄囂的營地因每天晚上的例行節目即將上演而越發沸騰如滾水,一名大漢鎖緊獸籠,大聲吆喝:“買定離手,小姐親自做莊,瞧瞧沈公子今天還能不能堅持住……”

便有無數雙手舉起來,高高揚著鈔票,瞬間把這名大漢淹沒。人群外有數人瞧著這幕,一名花白頭發的老者搖了搖頭,微躬下身子,對站在自己前麵的婀娜背影恭敬地說道:“大小姐,沈三多對咱們還有用,可不能就這麼玩死了。”

大小姐嘴角含笑,眼睛閃爍著幽光,緊緊盯著獸籠。在這樣的荒郊野外,她居然穿著大紅色的曳地晚禮服,裸露出幾乎整個後背,白膩得欺霜賽雪的肌膚在燈光映照下越發耀人雙目。

大小姐抬素手輕拂發鬢,微蹙起眉向老者瞟了一眼,問道:“雷老,你在質疑人家的決定?”她的目光盈盈欲滴,塗著紫紅色唇膏的小嘴微微噘起,仿佛老者說個“是”字,她就要哭出聲來。

老者心裏卻一寒,敏銳地發現身旁這些麵無表情的青年立時都盯向自己,個個眼帶寒霜。他急忙把腰彎得更深,連聲說:“不敢不敢,老雷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想法。隻是……”

大小姐懶洋洋地揮揮手,打斷老雷的話,聲音裏有了不耐煩。她說:“行啦行啦,人家知道雷老的意思。放心,他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人。”

說罷,大小姐微提起裙擺,搖著纖細的腰肢往前走。前方宛若一場專為她舉行的盛大舞會,而非擠滿了滿身汗味兒的臭男人在聚賭。她高高抬起下巴,驕傲如公主。

那些衣裝筆挺的青年默不作聲地越過老雷,尾隨而去。老雷苦笑一聲,不敢怠慢,也緊跟上前。遲家的大小姐深得家主歡心,老雷雖貴為遲家供奉,在這位掌管了家族三分之一權勢的天之驕女麵前,卻沒有什麼地位可言。

滿目青碧中,火焰一般的遲咫燒灼著所有人的靈魂。沒有人敢直接與她燦若星辰的眼睛對視,唯恐會被這雙有魔力的美眸吸走了靈魂。

在水晶大區眾名門閨秀裏,遲家大小姐並不是最美麗的那個。但是,隻要她這身紅裙到場,人們的注意力便會不由自主被她奪去。

除了那人。籠子裏的那個男人。他自稱沈三多,不過許多人都無視了這個鄉土味兒極濃的名字,愛叫他沈三或者是沈公子、公子沈。

他坐在地上,低垂著頭看向地麵。他衣衫又爛又舊,許多地方都有破洞,到處沾染著烏黑暗沉的不祥顏色。從破洞裏看進去,直接能見到尚未結痂的血痕橫陳在他身體之上。

籠子裏的另一邊用鐵鏈拴著頭豹子,它的身形較普通的豹要大出三倍有餘,獠牙伸出唇邊,滴滴答答流淌著腥臭的唾液。這頭豹子腹部鼓脹,是頭母豹。懷孕以及饑餓,令這頭豹子看向籠子裏男人的目光愈發深沉陰冷。

沈三多不曾看向豹子,也沒有在海浪般的歡呼聲中瞧一瞧離自己隻隔著幾根鐵欄杆的遲咫大小姐。他低著頭,認真地用一根幹瘦枯枝把指甲蓋裏的汙漬仔細地剔去。

“你的手早就不幹淨了。”沉默著看了沈三多片刻,遲咫開口說道,“再怎麼洗、再怎麼用力把泥土摳出來,你的手永遠都是髒的!”

沈三多,專心致誌剔著指甲中泥垢的沈三多,仿佛沒有聽見遲咫的話,仍然不緊不慢地忙活。若不是知道沈三多素來為人,遲咫一定會以為這家夥的神經已經不正常了。

圍在獸籠外麵的人們鼓噪起來,都不忿沈三多居然還能這麼硬氣。看來,每天的六十鞭還少了。

遲咫意味不明地淺笑,且對身旁一名高大英俊的青年點了點頭。這名青年會意,將手中皮袋打開一個口子。驀然,籠子裏的豹子驚天動地大吼,猛地向前撲,把粗如成人胳膊的鐵鏈扯得嘩嘩作響。

眾人都嗅到一股深濃的血腥味道,紛紛皺眉色變。老雷張了張口,但瞧瞧遲大小姐身邊這八大金剛,還是頹然閉上嘴巴。值此深夜,血腥味不知會引來多少夜行生物。大小姐不是不知道此中厲害,她怎能如此任性?

提著皮袋的青年繞過遲咫,走到沈三多身旁,低聲說:“好好享受今晚的盛宴,這場暴雨希望你能喜歡。”

青年把皮袋裏的獸血從沈三多頭上倒落。他倒得很慢,讓鮮血從沈三多的頭頂一直向下蜿蜒,最後在沈三多身畔積成血泊。那頭豹子的眼裏已經滿是瘋狂之意,突如其來的血腥味刺激讓它空虛的胃部不住痙攣,燒灼般的感覺疼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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