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醇將萌乞兒的一係列行為都看在了眼裏,他上次在扇雲軒訂購了那一批竹子之後就對萌乞兒戀戀不舍,雖然那日她對著他說了些想要讓他死心的話。
可是元醇卻是發現,自己在回去之後對萌乞兒總是無法忘懷,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的,所以這一次他聽說扇雲軒和德翠閣要舉行比賽,便是不遠千裏匆匆地趕來了。
開始雖然並沒有看見她的身影,可是好在他終於是看見了,隻是憑著他自己的直覺他仿佛覺得那丫頭此時的身體狀況隱約有些什麼問題。
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倒是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慢慢地元醇盯著萌乞兒的視線好像受到了非常強烈的阻擋,將眼神稍微挪開了一些,元醇這才發現,禾冉此時正是十分專注地看著自己。
若不是那眼神過於冷冽和寒涼,讓元醇不得不去注意到,那此時他所注意的應該還是萌乞兒的,比賽還在非常緊張地進行著,慢慢地已經開始進入收尾階段,本來兩天就要完成的進度,此時竟然生生地就要被萌乞兒給提高到了一天來完成了。
因為上午的時候禾冉畫了一幅萬裏山水圖的輪廓,所以此時萌乞兒就顯得比較輕鬆了,將那幅圖給拿起來看了看,心中還是止不住地看著覺得禾冉這番畫圖做的倒是十分的讓人驚歎。
看來她在很多的方麵都是不了解禾冉的,比如說在作畫,之前從未發現一天到晚都晃蕩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做起畫來竟是這樣的高超精湛,這樣一來倒是省去了萌乞兒的很多的煩惱,慢慢地萌乞兒就將那扇麵給裁剪了出來。
隻保留了那副畫最精湛中心的部分,卻是讓整個格局都完全沒有因為萌乞兒的裁剪而變得那般拘泥。
禾冉看了看,腦袋不禁點了點,看來萌乞兒和他想得是一樣的,最開始他畫著幅圖的時候便想著,若是就這般將這幅圖整個的保留下來,那一定會不適用於整個扇麵,他那時所聽見的陳清風的嘲笑,也是因為這個,所以他並未去計較多少。
因為外人不知道的是,他的這整幅圖當中最精華的部分就是以昆侖山為中心的這一部分,但是看著萌乞兒來的時候他忘記告訴她,此時卻是沒有想到,萌乞兒竟然十分的與他心有靈犀。
想如此禾冉不禁又笑著搖了搖頭,萌乞兒對於他來說不是早就如此的這般心有靈犀了嗎,實在是讓他有些意外驚喜,可是卻又一種情理之中的感受。
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陳清風的那邊此時已經沒有多少人的眼神還在那裏,所有人都是不知不覺地就開始注意到萌乞兒的製作方法上來,讓別人知道這是一種古老而又巧妙的做扇方法。
最開始不知情的百姓還在猜測,倒底是陳清風的技法和萌乞兒相似,還是萌乞兒的技法和陳清風相似,此時看來這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做法步驟,兩人在做扇技藝上麵看似相同的兩個畫麵,實則是完全不同的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