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剛剛才轉醒的禾冉一下子又暈了過去,萌乞兒心一下子就又給提到了嗓子眼,看著天色已經漸晚,萌乞兒將禾冉十分吃力地拖上來了馬車,又朝著四周看了看確定了沒有看見風的身影,萌乞兒駕著馬車四處尋找著棲身的地方。
奈何周圍全是荒郊野嶺,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夠休息的地方,看著禾冉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萌乞兒的心更加的害怕起來,駕著的馬車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終於發現了一處破廟,萌乞兒將禾冉放到枯草上。
又出去找了一些柴火將火給生燃了起來,一下子感受到了暖和了不少,將禾冉抱在自己的懷裏麵,看著那血跡,萌乞兒開始慢慢地將禾冉的衣服給脫下來,不一會萌乞兒就發現有很多的地方已經被血給凝固了,隻有狠下心去將那塊的衣服撕掉。
弄了許久,萌乞兒才將禾冉的衣服給脫了下來,隻見著那胸口處的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是剛才所遭受的,可是有的卻是很久以前的已經結了疤的了。
看著如此萌乞兒隻覺得心中不覺的憐惜起來,到底禾冉經曆了什麼才會讓他這身子上麵有那麼多的傷痕。
目光慢慢地朝著下麵移去,萌乞兒卻是發現在禾冉的腰間像是有一個什麼東西,借著那火光,萌乞兒將那東西給拿了下來,臉色不禁大驚。
上麵寫著的正是銅雀樓,萌乞兒知道這銅雀樓乃是蘇城的第一青樓,雖然說是第一青樓可是那背後的老板卻是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謎,眾人隻說那是一個十分神秘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這蘇城第一的青樓和這蘇城第一的德翠閣,所有人都是知道,這兩家是來往十分密切的。
萌乞兒看了看禾冉,隨即又看了看那塊令牌,能夠有這塊令牌的人,不是銅雀樓的老板又是誰呢。
一下子令牌掉在了地上,萌乞兒看著昏迷不醒的禾冉,飛快地起身跑出了破廟,一路跑一路想著,為什麼每當她快要相信禾冉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殘忍的事實告訴她,她的決定是有多麼的可笑。
或許每次禾冉看著自己為了他而擔憂,為了他而傷心的時候,他一定是在暗處嘲諷著,她是有多麼的愚蠢。
仰起頭,萌乞兒笑了笑得是那麼的狂妄耀眼,可是看著又是那麼的悲痛萬分,跑的萌乞兒都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才停了下來。
站在原地許久,萌乞兒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隨即隻見她又發瘋似的往回跑去,終於看著禾冉躺在破廟裏麵,那火還十分旺盛地燃燒著,萌乞兒走上前去將禾冉給抱緊。
“若是你當真利用了我,那便永遠都不要讓我知道。”
隨即便是一行清淚在萌乞兒的眼角無聲地落下,萌乞兒在馬車上去找了一套新的衣服,又拿來了一些金瘡藥給禾冉塗上了,感覺到了禾冉的血色沒有剛才的那麼難看了,萌乞兒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