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顯露的,是令人屏息的景象。

無論是身處彭城的葉甲,還是遠隔千山萬水,在古象省默默耕耘的胡編百科研究小組,皆是一片肅穆,目光彙聚於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隻見呂布,身形魁梧,宛若自幽冥走出的戰神,不知何時已巍然屹立。

他的掌中,侯成麵色蒼白,脖頸被緊緊扼住,眼中滿是不甘與恐懼。

呂布的目光,如寒冰利刃,緩緩掃過四周,每一名將領的心中都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

隨後,一抹猙獰的笑容在他嘴角緩緩綻放。

“侯成,你以為憑借區區毒物,便能奈何我呂布?”

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這群無能之輩,即便千軍萬馬,又能奈我何?”

言罷,呂布腳下輕輕一跺,地麵仿佛響應著遠古巨獸的咆哮,劇烈震顫,塵土飛揚,氣勢駭人。

“不妙!”

眾將驚呼聲中,呂布卻隻是輕輕一揮手。

侯成,這位曾在戰場上英勇無畏的將領,此刻卻如同斷線紙鳶,頭顱飛離軀體,血花四濺。

他的生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隨後,呂布如同自地獄歸來的魔神,身後燃燒著熊熊烈焰,每一步都踏出了毀滅的軌跡。

他穿梭於廢墟之間,如同漫步於無垠的荒野,每一次抬手,便有一名叛將應聲倒地,再無聲息。

轉眼間,那些敢於挑戰他權威的叛將,已盡數倒在他的腳下,無一生還。

此刻,高順帶著滿身塵土與一絲未幹的血跡,匆匆趕到。

他抬頭望向那傲立於廢墟之巔的呂布,心中五味雜陳,隻呼出一聲:“溫候!”

呂布屹立不倒,身旁是十幾具無頭屍骸,無聲地訴說著他的威嚴與不可侵犯。

高順的眼眸中,喜悅尚未及綻放便已凝固,他目睹著那位曾馳騁疆場、舉世無雙的呂布,再次猛然間噴吐出一口鮮血,其勢之猛,遠超宴廳之內初見之時。

那鮮血在空中綻放,竟染上了斑斕五彩,絢爛而淒美,令人心悸。

“啊……”

一聲低吟,空氣仿佛為之震顫。

高順欲上前攙扶,卻見呂布神色轉為淡然,輕輕搖頭,言語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伯平,無需掛懷。速整你麾下精銳陷陣營,半盞茶後,隨我於東門破圍而出。”

此言既出,周遭一切似乎都為之靜止,唯有研究組眾人的目光緊緊追隨。

畫麵流轉,如同天穹之眼俯瞰,夜幕下的下邳城,不知何時已被熊熊烈焰所吞噬,火光衝天,照亮了整個天際。

火光映照之下,下邳四門,黑壓壓的人影如潮水般洶湧而入,喊殺聲震天動地。

鏡頭驟然拉近,展現的是一群逆著死亡洪流、英勇無畏的戰士,他們之中,高順身著重甲,手持一柄猙獰巨槍,衝鋒在前。

“殺!”

一聲怒吼,帶著翻江倒海的氣勢,高順所過之處,仿佛化作了修羅戰場。

即便是裝備精良、手持巨盾的曹軍,也在他大槍之下如同秋風掃落葉,一片片倒下。

偶有曹軍將領現身,亦難逃一合之敗。

身後,是同樣身披重甲的陷陣營士兵,他們以命相搏,誓死追隨。

鏡頭再次轉換,定格在高順以一槍挑落敵將,孤身一騎衝出城門的背影上,那一刻,仿佛連天際的明月也為之動容,灑下清輝,見證這場鐵血與榮耀交織的戰役。

最終,城外那片看似不可逾越的黑暗軍團,竟在無聲無息中退卻,留給高順的,是一片空曠與希望並存的戰場。

月光皎潔,映照著他堅毅不屈的臉龐。

在那幽邃的夜幕之下,數百道身著墨色重鎧的身影巍然矗立,策馬靜候,宛若自幽冥而來的恐怖使者,靜謐中蘊含著撼天動地的氣勢。

“此……此景何其震撼!”

薑璃凝視著屏幕,心中不由生出一絲顫栗。

隻覺那每一抹身影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即便站位看似散漫,卻也隱隱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凝聚與壓迫,仿佛整片天地都為之色變。

此刻,方天畫戟似乎承載了曆史的沉重,再次低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愁:

“此皆曹賊麾下驍將,那一夜,為圍殺奉先,曹軍竟出動上將二百零八人。”

言畢,它繼續訴說著過往的輝煌與悲壯:“奉先執我於漫天風雪間,奮戰至曙光初現,斬將八十九員,終因奇毒侵體,力竭而傲然隕落……”

隨著這仿佛穿越了時空的低吟漸漸消散,城門深處,一抹清脆的馬蹄聲“噠噠”響起,打破了周圍的沉寂。

隨後,一匹赤紅如火、體魄雄偉至極的神駿戰馬緩緩步入視野,其上坐著的,正是那位威名赫赫的呂布。

他手提方天畫戟,神色嚴峻中帶著幾分冷峻的狂放,仿佛天地間唯他獨尊。

呂布勒馬於高順麾下將士之前,目光如炬,掃視著那些整裝待發的曹軍將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卻足以讓人心寒的冷笑。

“嚴冬之際,白雪紛飛,此地已成茫茫縞素,爾等若能葬身於此,倒也算是不負此生。”

言畢,雪花似乎也應和著他的話語,紛紛揚揚地飄落,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決戰增添了幾分悲壯與淒美。

遠在彭城郊外的葉甲,正沉浸在視頻中的精彩瞬間,突然間,他心頭一悸,猛地自座椅上站起,目光穿透了遙遠的距離,投向了北方的天際,仿佛能感受到那即將到來的風暴,正緩緩醞釀,即將席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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