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綠袍裹身的關雲長,他與我舊主呂布之間,實力差距微乎其微,僅一線之隔。

更為驚人的是,十數年後,他以一己之力,劈開了通往武道極致的道路,終得武聖之名,榮耀加身。”

“武聖……”

薑璃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敬畏與震撼的光芒。

然而,她的思緒尚未平複,方天畫戟的話語卻陡然一轉,帶著幾分她熟悉的誘惑之意。

“隻可惜,那個時代,武道已近末路,武聖之尊,亦難逃天地之忌。”

正當薑璃欲要深究之時,方天畫戟卻話鋒急轉,不再繼續那段沉重的曆史,反而以一種近乎調皮的語氣說道:

“後麵的故事,我已然模糊不清。不過,若你能找來足夠的囚徒血祭,或許我能勉強回憶起一二。”

薑璃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怒意,但更多的是無奈與不甘

“你!……”

她的話語被打斷,隻餘下空氣中回蕩的餘音,以及那柄古老兵器留下的深深謎團。

在那風輕雲淡的午後,即便薑璃對方天畫戟那以血為祭的殘酷要求已漸生淡漠,眸中仍不免掠過一抹微妙的憤懣之色。

恰在此時,屏幕上的光影再度流轉,仿佛曆史的筆觸輕輕掠過,將觀者的思緒帶入那烽火連天的戰場。

方才策馬疾馳的三位英雄,已巍然立於呂布那以無數亡魂堆砌的屍山之前,麵對著那持戟傲立的身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張力。

“哦?”

呂布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嚴。

他的目光緩緩自下方三人身上掠過,如同古老神祇審視著螻蟻般漫不經心,卻又充滿壓迫。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藏著的是對世間萬物的輕蔑與不屑。

“十八路諸侯聯軍,竟也藏龍臥虎,倒有幾分意思。”

言罷,他眸光如電,猛然間向那策馬挺立的三人直射而去。

所過之處,土石崩裂,一道深不見底的壕溝赫然出現,直至三人麵前方才受阻,似是被一股無形之力溫柔地阻擋。

劉備,身為三人之首,輕輕勒馬,拱手作揖,語氣中滿是敬意與誠懇。

“我兄弟三人,特來拜見中郎將。董卓禍亂朝綱,殘害忠良,天下英雄共憤之。

將軍勇冠三軍,何不與吾等並肩作戰,共誅奸佞?”

呂布聞言,笑容漸斂,轉為一種難以言喻的冷峻,身後原本就已濃鬱至極的凶煞之氣,此刻更是如墨般翻湧,將天空也染上了幾分不祥的暗色。

“助紂為虐?哼,口舌之爭,何足掛齒。你等若有本事,便從我的戟下逃出生天,再論其他!”

梁師古,這位屏息凝視著屏幕的學者,心中波濤洶湧,正欲深思,卻忽聞屏幕中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豪笑。

那笑聲中夾雜著對命運的嘲弄與不屈:“呸!三姓家奴,也敢在此狺狺狂吠?”

“三姓家奴?”

呂布的眼神瞬間變得鋒利如刀,正欲發作,畫麵卻倏忽一轉,將他那憤怒的麵容與背後的滔天凶煞,一同定格在了屍山之巔,留給眾人無盡的遐想與震撼。

在那莊重而靜謐的時刻,方正堅毅的麵容雖不動聲色,卻如同深邃夜空中的一縷隱雷,讓在場眾人無不暗自揣度,那其中蘊藏的怒意猶如即將噴薄的火山,難以忽視。

刹那間,方天畫戟周身赤紅靈光閃爍,如同熾烈火焰般躍動。

緊隨其後的,是那位立於屍山之巔的雄偉身影,以一縷殘影之姿,悄然遁入虛空,隻留下一眾驚愕的目光在原地徘徊。

“這……怎麼可能?”

驚歎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片難以置信的海洋。

“如此速度,竟是何等境界?”

梁師古的身軀微微一顫,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撼動。

緊接著,耳畔轟鳴如雷,原本劉關張三人立足之地,已被滾滾煙塵所吞噬,遮天蔽日,難覓其蹤。

笑聲,自煙塵中轟然炸響,那是張飛豪邁不羈的笑聲,猶如狂風過境,瞬間卷走了四周的塵埃,露出了戰場的真容。

隻見無數恐怖的氣浪與耀眼的光芒交織,如同末日景象,震撼人心。

“這便是大宗師之戰的威嚴嗎?”

眾人心中暗自思忖,隻見呂布與張飛,戟矛交輝,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狂風驟起,兩人鬥得難解難分,勢均力敵。

周圍的屍骸,在這激烈的交鋒中,竟化作片片落葉,隨風起舞,最終消散於無形。

而那堅硬如鐵的冬日地麵,也在這戰鬥的餘波之下,被生生削去一層,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此刻,站在梁師古身旁的薑璃,心中卻響起了方天畫戟那略帶不屑的冷哼,仿佛穿透了時空的阻隔:

“若非那三人以多欺少,吾主奉先怎會落得那般田地?”

言猶在耳,薑璃正欲細問,眼前的畫麵卻已生變。

呂布的方天畫戟如同蛟龍出海,橫掃千軍。

張飛雖勇猛非凡,蛇矛舞動間隱有雷鳴之聲,但腳步卻已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頹勢。

“僅是一線之差,便如此迅速地顯露敗象?”

薑璃心中湧起層層波瀾,正欲深究,卻見一抹蘊含蒼翠生機的赫赫刀光,猛然間在不遠處亮起,如同天外來客,直斬向那周身環繞著漆黑煞氣的絕世凶神,一場更為激烈的較量,似乎正悄然拉開序幕。

在那悠長的笑聲中,回蕩著不羈與豪邁,仿佛天際最亮的星辰也為之顫抖。

“哈哈哈哈哈……”

笑聲未落,呂布已如背後生翼,敏銳地捕捉到身後那欲裂蒼穹的凜冽刀芒。

他,呂布,手持方天畫戟,笑聲如雷鳴,震徹雲霄。

“好!爾等英勇,方不負我呂奉先之敵!”

言罷,周身原本就凝重如墨的煞氣,此刻更是濃鬱得仿佛實質,將空氣都染上了幾分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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