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何方神聖?”

他喃喃自語,眼前的一切,既令人費解,又充滿了不可名狀的魅力。

夜幕深沉,月光稀薄,楊青的眼前突兀地躺著一具覆蓋著古老而漆黑的盔甲,沉重得仿佛能吞噬周遭的寧靜。

他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疑惑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閃爍著不解的光芒:“這幽深的夜裏,何以至此,一副遠古的戰甲竟自天而降?”

他小心翼翼地以腳尖輕觸那冰冷的金屬,每一下都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震顫。

而盔甲之下,隱約顯露的枯骨輪廓,更是讓他麵色驟變,青白交織,宛如秋風中的落葉,驚懼難掩。

“天呐,這……是幹屍?”

聲音雖輕,卻滿載著難以置信的震顫。

強行按捺住胸中洶湧的驚濤駭浪,楊青初時以為,或許是夜空中某架不幸的飛行器遺落了其沉重的負擔。

然而,貪婪的念頭剛在心頭掠過一絲漣漪,便被眼前更令人驚悚的一幕徹底凍結。

那看似靜止的幹屍,竟緩緩顫抖,似乎正試圖掙脫歲月的枷鎖,重返人間。

“難道……死人真能複活?”

這一幕,足以讓最勇敢的心也為之顫抖。

與此同時,在縣城的另一端,梁師古同樣目睹了這場不可思議的景象。

空曠的街道上,一具具身披曹魏時期漆黑戰甲的骸骨緩緩站起,他們生前皆是與他比肩的“先天境界”強者,如今卻以這等形態再現於世,預示著未知的災難。

“糟了!這濃霧已覆蓋了小城大半,若讓這些骸骨肆虐,平民百姓將何以為安?”

憂慮如烏雲般籠罩在他的心頭,汗水在額前悄然凝聚。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悠揚而神秘的琴聲穿透了厚重的霧氣,如同天籟之音,洗滌著這片被恐懼籠罩的土地。

那琴聲,梁師古再熟悉不過,正是白日裏於城頭撫琴的諸葛亮所奏。

隨著琴聲的漸漸清晰,那原本蠢蠢欲動的骸骨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束縛,逐一崩塌,重歸沉寂。

“咦?這是何地?”

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伴隨著琴聲響起,充滿了對這個陌生世界的好奇與困惑。

霎時間,滿城的骸骨失去了先前的猙獰,化作一地枯骨,再無半點生氣。

而那琴聲,卻愈發激昂,仿佛在訴說著一段跨越千年的英雄史詩,將恐懼與絕望驅散於無形之中,留下一片寧靜與希望。

“昔日,子龍曾對我提及,於長阪坡際,忽現茫茫大霧,宛若仙境,又似幽冥。

於那迷離霧中,子龍幸得一群義士襄助,方得絕處逢生,脫困而出。

此刻,我們置身於這傳說中的迷霧之地,”

耳畔響起諸葛亮那沉思的低語,語調中不失風雅與深邃。

梁師古聞言,眼眸驟亮,恍若心有所感,迅疾抓起身旁的通訊裝置,一令之下,縣城深處的廣播喇叭,在這靜謐之夜,發出了略顯粗獷卻穿透力極強的聲音。

“敢問來者,可是名滿天下的諸葛丞相?”

聲音回蕩,打破了夜的寂靜,穿透千米之遙,顯得格外清晰而突兀。

梁師古緊握話筒,目光炯炯,緊盯著那廣播設備,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期待。

時間仿佛凝固,十秒、三十秒、一分鍾……

直至那久違的、溫潤如玉的笑聲,再次自話筒那端悠悠傳來。

“此地竟有識我之名者,實為趣事一樁。”

諸葛亮的話語,帶著幾分意外與愉悅,隨即話鋒一轉,幾分好奇溢於言表。

正當眾人凝神之際,廣播喇叭下方,畫麵竟似被無形之手撕裂,一片光怪陸離。梁師古愕然,目光轉向身旁的技術人員,隻見他們滿頭大汗,一番手忙腳亂後,麵露難色。

“梁大師,這些民用設施,實難承受特殊狀況的衝擊。”

一人無奈言道,“記錄顯示,應是遭遇了強烈的電磁擾動,目前已無法正常使用。”

言罷,諸葛亮的聲音再次響起,穿越了技術的障礙,帶著幾分讚歎:“此機關之精妙,令人歎為觀止,實屬難得。然此地不宜久留,見此物置於市井,或非稀世之寶,但仍值得一探究竟。”

隨著這輕描淡寫卻意味深長的話語,空氣中彌漫起一絲神秘與期待。

夜幕之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就這樣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緩緩展開。

在那刹那間,斷裂的時間片段悄然縫合,畫麵重新流轉,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梁師古的眼眸中,不禁泛起一抹複雜難言的笑意,既無奈又帶著幾分幽默。

“這古代的訪客啊,每回趁著霧靄蒙蒙之時造訪,總要帶著點什麼‘紀念品’離開不成?”

此刻,銀幕之上,本應穩穩鑲嵌於牆壁的播音喇叭,已悄然無蹤,隻留下一片空蕩蕩的牆麵,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下方,一袋耀眼的金餅,突兀地躺在那裏,閃爍著誘人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奇遇。

……

遠在千裏之外的府都城內,葉甲坐在案前,目光在數個屏幕間遊移,那裏是康縣傳來的消息,如同潮水般湧入的訊息,在他眼前織成了一張錯綜複雜的網。

“康縣竟有大半被濃霧吞噬?這盛夏時節,無風無雨,何來如此奇景?”

他心中暗自揣摩,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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