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停頓,他又繼續,“比如說主子的一本書,或者一件衣裳,再或者一幅畫一塊玉佩什麼的……”
徐晝說的起勁,可徐嫋嫋越聽越覺得他哪裏說的不對。
“……嫋嫋你就聽大伯的,大伯指定不會害你的,大物件你不好攜帶拿不出來,就專挑小的拿,特別是上好的玉佩,說不定小小一塊就價值連城呢。”
終於聽出徐晝話裏的意思,徐嫋嫋大聲總結,“大伯,原來您是在教我如何偷主子的東西啊!”
徐晝:“……”
她那麼大聲做什麼,生怕周圍其他人聽不到是嗎?
他隻是來找她借點銀子花花,她能借就借不借拉倒,沒必要嚷嚷的人盡皆知吧?
見徐晝不說話,徐嫋嫋更來勁了,裝傻充愣的繼續問道:“大伯,你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啊?不然我一個小丫鬟,怎麼會有銀子呢?”
此時街上人不多,但熙熙攘攘的路人還是被徐嫋嫋軟糯好聽的聲音吸引了過來。
他們不住議論著: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大伯?教什麼不好,竟然教孩子手腳不幹淨學偷主子家的東西!”
“就是就是,怎麼會有這種大伯,那個女娃好可憐!”
“啊,這個女孩子好可憐,長得柔柔弱弱,乖乖巧巧的一個人,可不要被她大伯教壞了呀!”
“哎,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人心不古啊!”
……
見人越聚越多,徐嫋嫋嗚咽一聲,幹脆不顧形象的直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抬起袖子抹眼淚。
她邊哭邊說:“大伯您怎麼可以這樣?賣我的那十兩銀子不給我就算了,怎麼可以逼迫我去偷主子家的東西呢?”
“再者說了,大伯您有手有腳,身體康健,就算種兩畝薄田也不至於把我賣掉做丫鬟。”
“您可知道做人丫鬟有多不容易?主子不讓做的事堅決不能做,主子沒吩咐的事更不能擅自做,主子讓做的事必須辦好辦漂亮了……”
“如果您是我親大伯,就不會為了十兩銀子把我賣了;如果您是我親大伯,您就會體諒我的不容易。”
嘁哩喀喳,徐嫋嫋一股腦說了很多,就等著看熱鬧的眾人來評理。
看熱鬧的眾人沒失她所望,七嘴八舌就議論開了:
“就是啊,哪裏有這樣做人大伯的,一點都不體諒小輩的苦楚。”
“這大伯怕不是親的吧?再怎麼著也不能這樣對待親侄女。”
“就是,這種大伯一定是撿來的!”
……
見眾人越說越離譜,徐晝趕緊過去攙扶坐在地上的徐嫋嫋。
“嫋嫋,你怎麼會這樣想大伯呢,大伯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徐嫋嫋淚眼汪汪抬頭,可憐兮兮的問:“大伯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