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鄀汐的寢宮裏,新郎跟新娘相對而坐,新娘的頭上蒙著紅蓋頭,但是隱約也能看到模樣,鄀汐打量了一下麵前這個新娘子,成為自己福晉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是紅色的,紅色紗裙,紅色的鞋,頭上的紅蓋頭,甚至連那手上帶的手鏈都是紅色的。這可是足夠的喜慶啊。鄀汐自顧自的笑出了聲音,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那悲催。深愛的女人不能娶,娶得女人自己卻不愛。這到底是命運的捉弄還是老天的玩笑呢?
“婉君,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要互相照顧才是。”鄀汐開口道。他知道這個女人沒有錯,自己不能虧待了她,而或許她也是被逼迫的呢。
婉君隔著薄薄的紅蓋頭,輕輕的點點頭。
鄀汐想若是這個婉君或許是太子妃塵寰派來監視自己的。如果真的那樣,那麼自己可就可悲了。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後背一陣涼風吹過,覺得好多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看。看的自己直發毛,這被人監視的滋味真不好受。
鄀汐想到這裏,就更加對麵前這個女人沒了興趣,雖然這也隻是自己的猜測而已。不過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的是有根有據的。所以鄀汐索性不去理她。
兩個人就這麼坐了好久,鄀汐內心的波瀾一直沒有平靜下來。而婉君也不好過,本來嫁到這裏就是被逼迫的,沒想到現在的夫君也不那麼待見自己,這更加讓婉君覺得難過。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還有自己偷偷喜歡的人。如果有機會,自己真想把內心的想法說出去,希望能得到夫君的成全。但是婉君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婉君覺得萬念俱灰,時間過去這麼久了,竟然還不理自己。難道真的要就這麼坐著等到天亮嗎?
婉君是傳統的女人,就算再不愛自己的夫君,隻要是嫁過來,就會遵守婦道,一直到老。
婉君有些不甘心,明明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女人,為何要遭受如此的冷暴力呢?
“也罷,本來自己就是以細作的身份來的,想必是王爺也略知一二吧,才會這麼不待見自己。這就是命吧。”婉君在心裏自言自語道。
不一會兒,鄀汐靠在桌子上,竟然睡著了,還打起了呼嚕。婉君自己扯下紅色的頭紗,仍在桌子上,徑自來到床邊,把鞋子甩掉。一下子倒在了床上。那溫暖柔軟的蠶絲被,讓婉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剛剛亮,鄀汐就醒了,看著床上的婉君,在看看自己,竟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
這是什麼新婚之夜嗎?真是扯淡。
鄀汐站起身,伸個懶腰。這時候婉君也醒了,睜著朦朧的睡眼看著自己。那眼神帶著些許幽怨,也或許是責怪自己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新婚之夜就這麼浪費了。鄀汐覺得有些對不住婉君,畢竟人家是無辜的,無奈自己腦子裏全都是池伊清的影子,讓自己怎麼能去接受別的女人呢?
鄀汐有些迷茫了。看著婉君盯著自己,什麼也不說。隻是那麼靜靜的眼神,就足以讓鄀汐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鄀汐整整自己的衣衫,走到床前。
“對不住了,昨晚喝的有點多。”鄀汐抱歉的說道。
“沒事。以後來日方長。王爺不必自責,臣妾自當是好好的照顧王爺才是。”婉君看著鄀汐盯著自己看,害羞的低下了頭。
“好。”鄀汐說著竟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小型的匕首。這下可怕婉君嚇壞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鄀汐知道了自己的細作身份嗎?不應該啊,自己昨天才剛來,都還沒開始行動呢。婉君的腦子飛速的旋轉著,想著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看著鄀汐手裏的閃閃發光的匕首。再看看他那麵無表情的臉,嚇得臉色發白,結結巴巴的問道:“王爺,這是要幹嘛?昨晚是您不上床的,我……我……”婉君嚇得都結巴了。
鄀汐看到婉君的樣子,覺得既可笑又可氣。可笑的是這個婉君竟然這麼膽小,這麼可愛。可氣的是這麼可愛的女人竟然是來監視自己的,想想就有點憋屈。
鄀汐沒有接話,直接在自己的手臂處,眼睛一閉,心一橫。劃了一刀。然後把胳膊放在床的上空,任由血滴滴答答的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婉君嚇傻了,縮在牆角不敢動彈。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你這是幹什麼?”婉君驚呆的問道。
“新婚之夜,不行房,你覺得說的過去嗎?”鄀汐還是冷著一張臉說道。
婉君點點頭,不由得從心底對這個男人有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