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萬物蘇醒,池伊清還在床榻之上呼呼睡大覺,這些日子已經改變了池伊清的生物作息時間,地宮之中白天冷清,夜晚喧囂,每每都是這個樣子,終日不見天日,隻能透過火盆燭火來照明,而這些每天都亮著從來不會熄滅,池伊清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地宮之中的守衛手持一把剪刀,剪刀麻利的剪掉一半的燭火,而火盆中的炭火也被火鉗拿出,也就是燈火的明暗變化能預示著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如果沒有了時間交替,那地宮之中的女人也活不到現在。
“伊清,該起床了,”彩瞳早就梳洗完畢,來到池伊清床榻前,看到池伊清還在撅著屁股呼呼大睡,忍不住叫醒她。
“現在幾點了?”迷迷糊糊中的池伊清問道。
“什麼意思?現在是什麼時辰?”彩瞳不明所以。
彩瞳最近老是纏著池伊清,因為池伊清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一些前所未聞的事情池伊清都知道,所以早早就來纏著她,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昨天說到有一種鐵皮做成的東西叫做汽車,人坐在上邊可以日行幾千裏路,彩瞳從來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她隻知道如果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跑馬,可以日行八百裏,俗稱八百裏加急。
池伊清慵懶的伸伸懶腰,迷迷糊糊的起床,嘴裏還不停嘟囔著這麼早……
“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太陽都老高了,還在這裏呼呼大睡,”彩瞳忍不住調侃池伊清幾句,從來沒有見過池伊清這樣早上不愛起床的人。
“趕緊來,我給你講幾個新鮮消息。”彩瞳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勾起池伊清的好奇心。
要知道池伊清最大的弱點就是好奇心太強,就像個好奇心寶寶,什麼事都願意打聽,就連在這裏如何上廁所都要打聽一番,無論什麼都是池伊清所好奇的。
“來來,快點說。”池伊清大馬金刀的坐下,隨意的打扮和精致的彩瞳形成鮮明對比,讓彩瞳頻頻捂嘴偷笑。
“笑什麼?又不是沒見過。”池伊清一點也沒有難為情,女生睡覺起床之後的樣子,那都是心照不宣。
“伊清姐,我給你打水來了。”小荷端著一盆清水,銅盆中水波蕩漾,清透見底。
“一邊梳理一邊聊。”彩瞳充滿笑意,不過池伊清的容貌卻是要比她自己更勝一籌,彩瞳自己也知道。
看著在小荷梳理之下慢慢幹淨整齊的池伊清,彩瞳在心裏不得不佩服,傾國傾城的容顏。
“聽聞東宮之中昨夜杖斃了一個太監和一個宮女,”彩瞳神神秘秘的樣子。
“哦?你怎麼知道?”
雖然地宮之中封閉著囚禁自由,但是所有的消息都可以傳進來,尤其是地宮之中的女人更是喜歡議論這些事,出了這些事她們就再也無事可幹,除了夜晚。
“這個有什麼新奇的?”池伊清不太明白彩瞳的意思,難道太子妃處死兩個人還需要這樣議論麼,太子妃的手段自己可是領教過,自己的小命可以說是撿回來的,如果哪天太子妃不是讓自己跪在那裏,而是直接杖斃,那此時早就挺屍荒野。
“你真不明白嗎?是在後半夜處死的,你猜猜。”彩瞳一副心領神會的摸樣,讓池伊清猜不透。
“難道是男女之間……”池伊清也猜到了半夜處死一男一女,肯定逃脫不了這種事情。
彩瞳趕緊捂住池伊清的嘴巴,四下打量看到並沒有人聽到這句話,才收回手,壓低聲音輕輕的說道:“這種事情不能說出來,心裏知道就好,省的惹禍上身。”
彩瞳的意思很明白,池伊清也為自己的不小心差點惹禍上身,地宮之中眼線複雜,要是傳到太子妃的耳朵裏,地宮之中有人對她不敬,枉自談論傳聞之事,那太子妃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拿了地宮裏的人,直接杖斃,否則一切都要通過地宮的主人,太子宸乾。
宸乾也不敢隨意亂動地宮之中的人,都是複雜的眼線,不知道就會觸碰到誰的神經,在這種繼承王位的時候,宸乾不會為自己增添任何一個對立麵,哪怕隻是一個小的不起眼的芝麻官。
“地宮不但是眼線複雜,而且還是皇族皇子交流情報拉攏感情的地方,”彩瞳對於地宮熟悉無比,如果地宮隻是單純一個玩樂的地方,那麼第一個不願意的就是皇帝。
可是為了皇子們不偷著溜出宮去,還是寧願讓地宮存在著,皇子溜出去誰知道會遇到何等險惡之事。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幾個皇子經常來這裏,也就是在聽取眼線的回報,”池伊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鄀汐每一次來基本都會看到嫦岺湊上前去,難道嫦岺是鄀汐的人?
嫦岺剛好從池伊清前邊走過去,狠狠白了池伊清一眼,一扭一扭的走開,無時無刻不在賣弄著她那軟腰和翹臀。
“太子妃不得氣死了?”池伊清盼著看好戲。
太子妃開始整頓東宮,東宮之內一片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