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華,回頭把我的胭脂和水粉賞賜一些給她。”太子妃淡淡的說道。
“是。”方華恭恭敬敬道。
“池伊清,太子妃說她的胭脂和水粉你用還很合適,回頭要賞賜給你一些。”方華翻翻白眼道,一副你死定了的樣子,池伊清心想太子妃肯定沒安好心。
不過有個疑問,太子妃怎麼知道自己就用了她的胭脂和水粉呢?
方華好像看出了池伊清的疑問,高傲的說道:“太子妃用的胭脂和水粉呐,那都是南海進貢的珍品,全皇宮僅此一份,隻有太子妃有資格享用。”
池伊清聽後目瞪口呆,怪不得自己在偏殿抽出胭脂和水粉的時候宸乾臉上的表情那麼不自然,原來並不是因為自己把他錯想成了那個,而是這個胭脂和水粉如此的獨一無二啊!
“呃,謝謝。”池伊清心虛的不行,趕忙謝到。
“哼,不用謝,上次有個宮女偷用太子妃的胭脂水粉,被賞賜杖斃。”方華一臉嘲笑池伊清老土的樣子。
“杖斃是什麼?聽起來有些……”池伊清本來就受到驚嚇的小心髒此時更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杖斃這個詞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詞。
“杖斃就是亂棍打死,沒見識的地宮女人!”方華絲毫不掩飾對於池伊清的厭惡。
仿佛有一陣冷風吹過,把池伊清從頭到腳吹了一遍,整個人都淩亂在了風中。
鄀汐正在揮毫潑墨,一副山水意境圖慢慢呈現出雛形,隻是一張白紙,就可以在鄀汐手下變得活起來,當真看來鄀汐的筆墨水平已是小有所成。
“五爺,池伊清被太子妃帶到東宮,現在正在路上。”鄀汐身邊的貼身隨從來福趕來彙報,鄀汐曾經吩咐過關於池伊清的一切消息都要向他彙報,他要清楚的知曉池伊清的所有動向。
“喔?這可就難辦……”鄀汐停下了手中的毛筆,踱步來到窗前定格在那裏,單手負立腦中飛速的運轉,池伊清進入了太子妃的東宮,那肯定是凶多吉少,依照太子妃塵寰的手段,池伊清必死無疑。
鄀汐想了一會突然想起池伊清是邶月帶進來的人,立刻心生一計,心道有了!趕忙直奔八王府。
八王爺邶月正在花園內,聽聞下人通報五皇子鄀汐來訪,邶月微微皺眉,心想鄀汐來幹什麼?
不曾多想,讓人召見鄀汐,說著邶月自己親自迎上前去。
“八弟,”
“五哥。”
一見麵兩個人表麵上和和氣氣,但是暗地內心裏都充滿戒備,五皇子鄀汐擅長運籌帷幄,縱觀大局頗有指點江山之氣,而八皇子邶月功高蓋主,一身赫赫戰功,為三軍掛名大元帥,朋黨多軍權。
一陣短暫寒暄,鄀汐道明了來意,短短幾句言語,邶月就明白了鄀汐的意思。
鄀汐道:“若是縱容太子妃處置我們帶的人,開了這個口可就不好截住。”
鄀汐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太子和太子妃一直都是皇位爭奪之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其餘皇子一直都想扳倒太子和太子妃等人,這次池伊清的身份特殊,不能任由太子妃亂來。
邶月暗暗點頭,這個先例絕對不能開,如果太子妃想要處理東宮之內的任何人,他們都不會多問一句,可是池伊清是邶月親自帶來的人,在外人看來也算是邶月的人,而且太子還把她賞賜給了鄀汐,這樣一來名義上成了鄀汐的人。
邶月心裏暗暗下定主意,全力保全池伊清,這可是即在太子身邊又在鄀汐身邊安插了眼線,可謂一箭雙雕,難不成是太子妃看出來了自己的計劃?邶月在心裏暗自猜想。
池伊清可真要感謝邶月帶她進來,而又上次給了鄀汐,這下可是同時周旋於太子、鄀汐、邶月三位重量級人物的中間,要是此時能夠聽到鄀汐和邶月的對話,那肯定感激涕零。
不過不知道池伊清還有沒有感激涕零的機會,此時正在東宮內的青石上跪著,方華安排先在這裏跪上幾個時辰,先學學規矩。
然後扭著細腰心情舒暢的走開。呼啦一下圍上來幾個手持棍棒的太監,剛想抱怨幾句的池伊清立刻把話憋了回去,看這幾個太監麵色不善的樣子。
可是根本沒人來教自己規矩,自己一個人跪在堅硬的青石地麵上,膝蓋生疼,整個腿都要斷掉一樣,可是這才剛剛不到一炷香而已,要是真按照方華說的跪幾個時辰,那鐵定不死也殘廢。
這個時候心裏多少也明白了一些,如果不是得到太子妃的許可,這些下人也不敢如此放肆,看來隻是在等自己受不了的時候,再對自己下毒手,看著眼前明亮粗壯的棍棒,上邊好似還沾染著暗紅色的血跡,池伊清在心底呼喊,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