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痛飲桂花酒也不叫我,”邶月滿臉笑意,徑直來到了地宮中央。
“池伊清呢?”邶月來回打量了地宮之中,沒有發現池伊清的影子。
太子宸乾徹底沒了任何興致,起身就要離開地宮,一個鄀汐就讓他煩躁無比,又來一個邶月,在待下去也無趣,宸乾徑直離開。
“太子這是怎麼了?”邶月端坐在酒桌前,端起一杯桂花酒慢慢品嚐起來。
“不知道,今天不太對勁。”鄀汐饒有興致的看著彩瞳,可是心裏卻在惦念著一個人,惦念著那個說著要幫自己顛覆天下的女人。
此時池伊清躺在太子偏殿裏,頭腦發昏,整個人昏昏沉沉,額頭上還頂著一塊冷敷的毛巾,看著張太醫在身邊不斷的忙來忙去,看樣子自己應該是病倒了。
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高高的屋頂上雕龍畫鳳,借助著昏暗的燭光也能看個真切,這裏肯定不是地宮,看這氣勢恢宏的裝飾,最重要的是那盤踞在柱子上的五爪金龍,這隻有皇家才可以用的金龍。
“我在哪裏?”池伊清問道。可是開口之後虛弱的聲音讓池伊清大吃一驚,自己竟然會如此虛弱。
“這裏是太子殿下的偏殿。”張太醫回答一聲,繼續在那裏忙碌,好似想起什麼重要的東西,轉身出了偏殿。
池伊清從薄被中伸出手來,這才看清楚身上該的是絲綢刺繡的珍品,絕非凡品,用手背試了試自己額頭的溫度,滾燙的額頭把自己嚇了一跳。
我發高燒了?
這個太醫給我用的什麼藥?
一連幾個疑問在池伊清腦海中閃過,對於皇宮裏的太醫池伊清不在抱有任何的信任,池伊清努力的回想著在學習的時候怎麼治療高燒,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想著,憑借著腦海中的印象,現在要喝大量的水衝散體溫,要是有感冒靈膠囊就好了。
努力掙紮想起身,可是池伊清怎麼也起不來,意識很清醒,可是身體就是用不上勁,努力的朝外呼喊兩句,可是沒有人回應,連個鬼影都沒有。
偏殿外的侍衛依靠在宮門口,太子殿下不在宮殿之內,所以有些懈怠,並沒有人聽到池伊清的呼喊聲。
池伊清喊了半天也沒人,嗓子裏好像就快要冒煙,非常口渴,眼睛在偏殿之中掃視一圈,隻看到床榻方桌上放著一個壇子。
池伊清用盡全力側身,剛想用手拿過壇子才發現自己受傷的手竟然紅腫,看樣子是感染了,哎,池伊清再次對太醫的水平吐槽,可是現在隻有靠自己了。
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挪,終於把壇子挪過來,用盡全力打開那封存並不嚴實的壇子口,一股清香飄出來,帶著一股淡淡的中草藥香氣,還有微微的酒味。
池伊清抱起藥酒壇子,對著手上的手一陣衝洗,酒精的致命消毒帶來的疼痛,讓池伊清咬緊牙關,大汗淋漓,整個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終於咬牙堅持過去,用藥酒衝洗傷口之後傷口散發陣陣刺痛,可是相比剛才已經好多了,伴隨而來的是那種輕鬆的疼痛,酒精消毒是池伊清知道的為數不多的消毒辦法之一。
池伊清口渴的厲害,四下也找不到清水,但是眼前隻有這一壇子藥酒,還有一點點藥酒在壇子底,池伊清是在是忍受不住幹涸的嗓子,心想喝一小口也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