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屆文會魁首?”
宋玉郎再度點點頭,隻是臉色映出一抹羞紅。
魁首怎麼來的,自己一清二楚。
同時,宋忠比他還要清楚。
“三屆文會魁首,卻連州府文會都不敢參加。”
此話一出,宋玉郎更是羞愧的低下頭。
他這點實力,怎敢去州府文會自討苦吃?
更何況,那裏還有。。。
宋忠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再次問道,
“你可知你大哥,二哥在這個年紀,做了什麼?”
宋玉郎無言以對,羞愧的低下頭。
這個對比,讓他更加沒臉麵對自己的父親。
宋忠口中的大哥,二哥並非宋玉郎的親兄弟,實際上連見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同為宋家,也同是一個先祖,但不論是權勢,地位都大不相同。
原本宋玉郎與他們沒有任何關聯,隻是同為宋家年輕一代,才被作為討論的對象。
宋玉郎自知與二人相比,完全是雲泥之別,更加不敢出聲自討沒趣。
宋忠既憤怒,又無奈,不禁再度歎息一聲。
“玉郎,你這紈絝的性子,何時才能改改?”
“對了,告訴你個消息。你弟弟被大儒蔡雍收為了弟子。”
宋玉郎雙目圓睜,忍不住渾身一抖。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如果弟弟出息了,日後他的地位可想而知。
連忙俯身拱手,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證。
“兒定然誠心悔改,發憤圖強!不負父親大人厚望!”
隻可惜這保證,讓宋忠眉宇間的緊皺更嚴重嘞。
這話,宋忠已經記不清聽了多少遍了。
他權勢滔天,可麵對這個兒子卻真的很無奈。
宋玉郎的母親是宋忠的發妻,二人感情深厚。
可惜在生宋玉郎時難產而死。
大概是出於對發妻的愧疚,才讓宋忠對這個兒子異常寵愛。
這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麵。
良久過後,宋忠才緩緩點了點頭。
“希望如此吧。”
宋玉郎再次大聲做出保證。
“玉郎一定不負父親厚望!”
宋忠揮了揮手。
“去吧。”
宋玉郎知道,這個時候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趕緊離開,不要再觸怒他的父親。
可是,心中太不甘了。
堂堂宋家大少爺,豈能被一個乞丐欺辱後默不作聲?
日後宋玉郎如何在洛川混?
“父親,那葉旭。。。”
果不其然,宋忠再次抬起頭,眼中已然有了怒意。
“你沒聽到為父的話嗎?”
“可是!”
“嗯?”
宋玉郎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極力詮釋著內心的不甘。
可麵對隨時會發怒的宋忠,又不禁發自內心的恐懼。
宋忠,不僅僅是他的父親,還是宋家家主!
一個可以剝奪他一切權利的存在!
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敢忤逆的存在!
僅僅片刻,宋玉郎便主動認錯,拱手告退而去。
就如同下人一樣,輕輕關上門,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宋忠眼中的失望再度一閃而逝,轉身間變回了不怒自威的宋家家主。
沉寂片刻後,語氣狠辣的喃喃一句。
“不論是誰,都不能在冒犯宋家後安然無恙。”
這句看似對空氣說的話,竟然在落下後得到了回應。
“家主,餘淼不是要保他?”
這個突兀的聲音來自書房深處,不過宋忠沒有任何意外。
目不斜視,眼神中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隨後,冷冷道,
“讓餘淼啞口無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