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間有什麼不能原諒的(1 / 2)

不知道為什麼,秀薇總覺得淩父講的那個淩母,和曉依他們說的有很大的出入。

淩父的責罵讓秀薇替自家老公感到很不平,緊握著他的左手,勇敢的迎向淩父那銳利的目光,“是呀,她用盡心思的將阿緒關在……“

秀薇才講了個開頭,便被淩母尖銳的聲音給打斷。“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傾羽的事,別扯那些陳年往事。”

她冷睨著淩母,“也不差這一會,我隻是想讓你老公給我分析一下,到底是用盡心思的為阿緒好,還是為變相的軟禁罷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怕個啥?”

這一刻,秀薇很確定淩緒被關到成年這事有貓膩。

淩母也不示弱,強裝鎮定,“好,你說,我倒要看下你想瞎編些什麼。”

“是不是瞎編,聽過之後再來分辨真假。”以淩母這種人,她才不相信他們當年沒請傭人。若是要人證,曉依和阿南都能作證,若是淩父不相信,還能回家問下當年的傭人。以阿緒的處境,她就不信沒有傭人會不同情。

“阿薇,別說了。”淩緒抿嘴,不希望看到她像母親那樣刻薄。

雖然一切都是為了他,但是他寧願自己來,而不是像這樣。

秀薇不理他,勁自瞪著淩母,“你用著同一個借口,每天將阿緒關在房間裏。確實,他餓不著,也凍不死,除此之外還有一堆生澀的書本。從小學到碩士畢業,他連一次學校都沒去過。從童年到青春期,他隻能每天被關在房間的窗台上看著日升日落,要不是他十八歲成年的那一天,一張遺囑的出現將他從那間房間帶了出來,恐怕現在還被關上房間裏,繼續在窗台上數著日升日落。你確定這些真的是為了他好,而不是變相的軟禁?”

好歹古代被軟禁的人,活動範圍還有一座院可以走動,阿緒卻隻有一個房間大小的活動空間。

“怎麼會?不可能!”淩父越聽越震驚,直接否定她的話。

“你也別太過急著否定我說的這些,要是不相信可以找曉依和阿南作證,他們兩個伯父應該也認識。”望著淩父臉上的震驚,眼中的不可置信,秀薇更加肯定他對自己兒子被十幾年的事毫不知情。

但是也恰恰的顯示了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否則怎麼會到現在仍不知道?

“編得不錯嘛,連人證都有。但是他們都是緒兒的朋友,若是緒兒想誣陷我,隻要稍稍竄通一下就行。”淩母緊握著手中的包包,一臉鎮定的反駁。

“伯父若還是不信,可以去找當年的傭人問下是否有這回事,這個總不是我和阿緒能收買的了吧?”早從曉依口中知道,自從十八歲那年離開那個家,淩緒便不曾踏再進過一步,寧願在辦公室窩著也不願回家。

“這事我會去查。”看著言詞很懇切的秀薇,淩父半信半疑。

印像中,當時接手太極,每天為了適應公司的運作,經常忙得淩晨才回家。再後為了壯大太極,便三不五時的出差,家中三個小孩一直是老婆和傭人在帶。

記憶中大兒子出現在眼前的次數還真的十指可數,每次問起老婆總說他在房間裏溫習功課,大兒子的用功讓他不禁疼愛有加,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給他帶些小禮物回來給他。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每次在他將東西交給大兒子,等他下一次離開家裏,便會被家中的兩隻小霸王搶走。

隨著時間的轉移,大兒子越來越孤僻,皮膚也總是慘白慘白的,與小兒子和女兒的健康膚色比起來,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而他不曾懷疑過,他一直以為是兒子太過用功讀書的緣故,卻不曾過另一個可能。

記憶中,唯一見到大兒子笑,似乎是手裏拿著那張遺囑的時候,眼神也不再空洞,像隻被關在囚籠裏的鳥兒,對著天空充滿了期盼。

“那再好不過。”秀薇淺笑,看著臉色慘白的淩母,對這結果甚是滿意。

“你怎麼可以相信這賤人的話,而來懷疑我這個老婆?”淩母捧著胸口,狀似無比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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