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快幫我想想辦法,怎麼能讓那神經元感覺頭盔別那麼真實地反饋疼痛啥的?”

顧羽火急火燎地衝進冷凝的實驗室,一見她麵就直嚷嚷。

冷凝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撇,沒搭茬,手底下繼續忙著調配細胞分裂藥劑。

“哎呀,我這真是火燒眉毛了!你先別忙活了,幫我搞定這事兒,再搞你的寶貝藥劑嘛。” 顧羽急得直跺腳。

“顧總,不是我不幫忙啊,這時間緊任務重的,三天已經過去一天了,藥劑才做了一小半。

要是耽誤了,您那脾氣,我可吃罪不起啊,飯碗都可能不保。 ”

冷凝頭也沒抬,語氣裏透著幾分無奈。

“成成成,時間給你放寬到十天,但你得先幫我這個忙。”

顧羽擺了擺手,顯得有點無奈。

……

冷凝還是自顧自地忙活著,沒動靜。

“行吧,看你這架勢我也知道催不動。

那我先給你透個底,三天後藥劑不到位,你這優秀員工頭銜怕是要不保了。

不過念在咱們缺人手,我身邊還缺個貼心人兒,你不如就轉行當我的私人助理得了,哈哈!”

顧羽故作輕鬆,調侃道。

這話一出,冷凝終於停下了手中的活,抬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說吧,到底什麼事這麼急?”

顧羽嘿嘿一笑,把模擬遊戲遇到的問題一股腦兒倒給了冷凝,問她有沒有啥高招。

“你想讓神經元頭盔別那麼逼真地傳遞死亡和傷痛的感覺?這可真難啊,朋友。

感覺這東西,特別是疼痛和死亡,是大腦對神經信號的直接反應,單方麵屏蔽可不現實。

要是沒了這些真實感,那還叫啥沉浸式模擬遊戲啊? ”

冷凝搖了搖頭,一臉認真。

“那咱能不能把痛覺敏感度調低點?比如說,遊戲裏被槍打中,感覺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這樣心理壓力不就沒那麼大了嗎? ”

顧羽靈機一動,提出了個建議。

“嗯……這個嘛,倒是可以試試。

雖然不能完全消除,但適當調低敏感度,確實能減輕玩家的心理負擔。

行,我這就去研究研究看怎麼調整參數。 ”

冷凝想了想,終於鬆了口,眼神裏閃過一絲興奮。

“嘿,說真的,如果咱們感覺不到疼了,那心裏頭的怕勁兒肯定得少一大半。

人啊,說怕死吧,那肯定是有的,但說實話,更怕的還是那份鑽心的痛。

要是沒了痛感,估摸著很多事兒咱們都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過,這事兒也有個麻煩。

你想啊,一直感覺不到疼,咱們可能就滿不在乎地去做些特危險的事兒。

等遊戲一結束,回到現實世界,嘿,那些個動作可能就讓人小命不保了。

就比如跳樓,科學家說了,好多跳樓的人其實不是摔死的,是被那高處的恐懼給嚇得半道上心髒就罷工了。

遊戲裏沒疼的感覺,咱們一激動,啥事兒都敢幹。

說到底,疼啊,那可是咱們身體的小衛兵,告訴咱們哪兒不對勁兒了。

你聽說過一種病不?叫先天性無痛症,

得那病的人啊,活得都不長,為啥?

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兒病了,疼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

所以啊,我本來是不太讚成這法子的。”

“放心,我心裏有數,隻要這招能成,咱就賺了。”

顧羽這家夥,說完就一溜煙跑了,留下句:“三天內藥劑搞不定,嘿嘿,晚上你就得給我暖被窩了。”

冷凝一聽,臉唰一下就紅了,氣呼呼地罵他:“你這家夥,真是太壞了!”

三天嗖的一下就過去了,顧羽可不含糊,愣是給快五千人準備好了吃喝用的。

楚天星那邊也是不含糊,遊戲調得差不離了,痛覺直接給削了七成。

他和蔡師傅那是拚了老命,頭盔一個接一個地往外蹦。

現在就差張磊把人領回來,再好好給他們做做思想工作,讓他們知道這新遊戲不隻是玩,還能給他們帶來希望。

——

“劉宇,你說咱這是要去哪兒啊?”

“誰知道呢,反正肯定比在基地強,那兒每天就兩碗稀得能照人的粥,再加點鹹菜,能熬多久?

我爹娘身體都不好,還不如試試這機會,萬一真是國家說的那樣好地方,咱不就賺翻了?”

“我也是半信半疑,但總比現在好吧,能有點兒盼頭。”

“誒,你看,那是不是快到了……”

“哎,運輸艦停了,看來咱們的新家不遠了。”

倆瘦巴巴的小夥子在寬敞的機艙裏,眼神裏藏著點小緊張,聊著天。

他們爹娘,身子骨弱,又缺營養,早早在起飛的轟鳴中睡沉了。

機艙裏靜悄悄的,大夥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眼睛直勾勾盯著那扇即將開啟的門。

“聽著啊,大夥兒,一會兒下機得有序,別擠別吵,跟上隊伍直接換下一趟航班,路上別耽擱。”

一位軍官的聲音,通過機艙裏的廣播,暖洋洋地傳到了每個人心裏。

門“吱呀”一聲開了,左邊頭排的乘客緩緩起身,準備踏上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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