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怎麼就這麼睡著了呢。\"
楚天星猛地抬頭，瞧見鍵盤上那一抹水印，趕緊袖子一揮，給擦了。
迷糊間瞟了眼窗外，嘿，天都亮了。
再瞅瞅屏幕上的代碼，還掛著沒完成呢，他狠狠搓了搓臉，想把瞌睡蟲都趕走，好繼續奮戰。
\"咕嚕——\"
肚子不合時宜地叫喚起來。
\"星空，你瞅瞅，我這一覺睡了多久？\"
\"七小時二十二分十八秒，精確著呢！\"
七個多小時啊，難怪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楚天星丟下鼠標，直奔床頭櫃，那兒可是他的秘密糧倉——泡麵、餅幹、火腿腸、罐頭，堆得滿滿當當，都是顧羽因為他的貢獻特別獎勵的。
食堂飯嘛，勉強果腹，想解饞還得靠這些。
科研圈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進度就是硬通貨，顧羽大方得很，用食物激勵大夥兒。
這些寶貝，楚天星多數都寄回了家，自己留下的，全是熬夜時的救命稻草。
兩桶泡麵下肚，四根火腿腸掃光，楚天星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房間裏溜達幾圈，泡了杯熱茶，再兌上點咖啡，提提神，又坐回了電腦前。
他心裏明鏡似的，現在這舒坦日子，全靠自個兒拚出來的。
沒那兩把刷子，哪兒能告別天天稀飯就鹹菜，胃疼還手邊沒電腦的日子？
手指重新在鍵盤上跳躍起來，劈裏啪啦的，可下一秒，聲音戛然而止。
楚天星盯著屏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段新代碼，工整得像是機器寫的，咋可能是自己手敲的？
他趕緊往上翻，越看越不可思議。
\"這...這真是我幹的？不可能啊，怎麼這麼溜！\"
楚天星心裏那個激動，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夜之間解鎖了什麼新技能。
楚天星從屏幕上的第一行代碼緩緩滑過，心裏頭那個火啊，噌噌往上漲——
“這代碼，亂得跟垃圾堆似的，又長又臭，還有那麼多邏輯bug，簡直沒法看！”
一氣之下，他手指翻飛，三天三夜的心血——一體化指揮平台的源代碼，全給一鍵清空了。
鍵盤上那劈裏啪啦的聲音，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楚天星的手指就像是被施了魔法，快得隻留下一道道殘影。
神奇的是，五分鍾過後，原本胖嘟嘟的630KB代碼，愣是被他瘦身成了精幹的157KB。
他鬆了鬆手指，開始細細檢查這份新生的代碼。
第一行還沒琢磨完，腦子裏就蹦出個怪念頭：這代碼還能更精簡！
說幹就幹，第一塊“肥肉”就這麼被哢嚓掉了，換上新想出來的那幾行，嘿，不光更短了，還一丁點兒錯都沒有。
就這樣，刪一點，加一點，跟變魔術似的，157KB又瘦身成功，變成了102KB。
楚天星瞪大眼睛，對著屏幕上的傑作，自個兒都懵了：“我啥時候這麼厲害了？這不科學啊！”
為了驗證是不是突然開了掛，楚天星心一橫，又把星空係統的核心代碼拽了出來，那規模，跟小山似的。
“哎呀媽呀，這寫的啥玩意兒啊，自個兒都嫌棄！”
他一邊吐槽，一邊忘了這是自己辛辛苦苦一個月的成果。
從頭到尾啃完這塊硬骨頭，楚天星心裏那個震撼啊，感覺自己的編程能力一夜之間坐火箭上天了。
而且，腦子裏還自動播放起了新代碼的片段，他隱隱覺得，隻要把這些想法變成現實，半智能係統就不再是夢。
於是，星空的核心代碼被他默默關上了，心裏頭清楚得很：用泥巴搭的屋再漂亮，也比不上鋼筋水泥造的堅固。
這份老代碼，是時候退休了。
啪嗒啪嗒……
楚天星那激動勁兒，手指頭在鍵盤上跳得跟彈琴似的，偶爾停下來撓撓頭，思考兩下，又跟打了雞血一樣狂敲起來。
“喂，錢幣！你找我啥事啊？我正想出門溜達兩圈，打打野味呢！”趙鳴一臉不情願地晃進工作室，衝著顧羽嚷嚷。
“打獵？今天先放一放，有大事兒交給你辦。帶上這個寶貝雷達，去找人。雷達上閃紅光的，就是你要帶回來的。”
顧羽邊說邊扔給趙鳴一個看起來像懷表的神奇玩意兒。
“喲嗬，這不是龍珠雷達翻版嗎？難不成要我去搜集七顆龍珠啊？”
趙鳴拿著雷達，眼睛瞪得圓圓的，逗樂似的問顧羽。
“別鬧了，是找人！這雷達十米內才能感應到。你拿著，去院子裏掃一掃，凡是紅的，都帶我這來。”
顧羽無奈扶額，一臉“你咋這麼不正經”的表情。
“得嘞，找人嘛，小菜一碟。”趙鳴瀟灑一轉身，出門執行任務去了。
顧羽呢，悠哉悠哉地坐那兒等。
可沒曾想，趙鳴跟踩了風火輪似的，不到一分鍾，拽著仨哥們兒回來了。
“錢幣，你這雷達不靠譜啊！一開，我、吳哥、磊哥、楊哥全變紅燈了，咋回事？”趙鳴帶著一臉困惑，外加仨同樣迷茫的兄弟。
“哈哈，你們當然紅啊！這雷達是測基因核力的，你們幾個都打了覺醒針，現在可是進化者了，雷達當然對你們響警報啦！”
顧羽笑著解釋，心裏卻在嘀咕：這小子，著急忙慌的，也不聽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