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啊,胖子!”阿星對著胖子的大腳丫豎起了大拇指。
“大哥,你就是我的親大哥呀!”胖子淚水汗水混在一起,跪在阿星麵前感動得一塌糊塗,阿星就像真的大哥一樣撫摸著他的頭,給他安慰和力量。
“救命啊!”二鍋頭在坑裏拚命地掙紮,土地填充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將淹沒他。在遊戲裏死亡確實沒什麼大不了,但這般死法,任誰都會覺得恐怖的。
十幾個手下圍在一旁不知道該救不救,鋼盔女往前一站,“你們是不是也想下去陪他?”
十幾人嚇得落荒而逃,再不敢停留片刻。
“大哥,要不要把他埋了?”胖子痛恨地望著二鍋頭。
“冤冤相報何時了?胖子,做人要宅心仁厚。”阿星教育他的同時,以身作則,向坑裏的二鍋頭伸出了手臂。
二鍋頭不敢相信地望著阿星,“你竟然還救我?”
“你上不上來啊?”阿星很不耐煩地伸著手,二鍋頭看了看阿星那隻被二鍋頭踩扁,又被屬下砍了幾刀鮮血淋漓的手,皺了下眉頭,還是抓住了他的手。
阿星用力地把他往上一拉,輕鬆地拉了出來,這才說道:“這是在遊戲裏嘛,又不是現實,砍我兩刀算什麼?大家玩得開心,何必這麼多仇恨呢?”
“你說是不是?”阿星拍了拍胖子的肚皮,胖子憨憨地點頭,“是,大哥真是佛陀轉世,居然能悟出這樣高深的道理。”
“恩公說得真對,遊戲裏的事,何必再牽扯到現實中去呢?”風習雨卷這才脫下笨重的頭盔。
“阿星,我二鍋頭雖然不是什麼好漢,甚至很卑鄙無恥,但你這句話,說到我心窟窿裏去了,生活中我逼不得已要做個壞人,在遊戲裏,我為什麼還要為生活所困呢。所以我決定去開家酒店,你來喝酒,我給你打七折。”二鍋頭幡然醒悟,遊戲不就是另一個人生嗎,為什麼還要重複自己的老本行幹殺人放火的勾當呢?
“七折,這麼貴?”阿星扳著手指頭很不開心地望著二鍋頭,誠摯地說:“能不能再便宜點?”
“呃,這個最低六折,不能再便宜了。”二鍋頭麵呈苦膽色,說完生怕阿星再往下砍,邊說邊灰溜溜地跑掉了,“後會有期。”
“這麼小氣。”阿星對著二鍋頭的背影指指點點,回頭看到風習雨卷正癡癡地看著他,很不習慣地說:“風雨,剛才的事……”
“恩公,剛才的事不必放在心上,我隻是恰好路過而已。”阿星話還沒說完,風習雨卷便打斷說。
阿星眨了眨眼睛無奈地把話吞回肚子,其實他是想說:剛才的事其實是這樣的,黑金少爺現在到處派人殺我,我用真情感動二鍋頭,也好在危險時刻有人給我通風報信。
這時,整齊的跑步聲由遠及近,樊巧兒的聲音老遠傳來,“小寶,不用怕,主人來救你了。”
阿星眼一鼓,慌忙把風習雨卷往後推:“快跑啊。”
風習雨卷邊往後跑,邊回頭問了句:“我為什麼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