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遇的時候他們沒有相擁,隻是再一次擦肩而過,因為先前他們都走錯了方向。
阿星氣喘籲籲地抵達虛擬銀行時,掐表一看,剛好隻用了十分鍾,完全達到了黑金少爺的要求。阿星大步邁進銀行,手往櫃台上一拍,“黑金少爺的二十萬支票送到,請查收。”
一個大頭緩緩從錢堆裏爬起,看了眼櫃台,又看了阿星,氣若遊絲地說:“老兄你吃三鹿奶粉長大的吧,拿兩張一毛錢來唬我,當我大頭娃娃呀。”
阿星看了他一眼,分明就是個大頭娃娃,嘴裏居然還叼著一個嬰兒嘴,旁邊撩著一包三鹿奶粉。阿星目光遊離一秒做了個見鬼的表情,拿起櫃台上的支票就欲去另一個櫃台,他可不想和智商0、01的大頭娃娃打交道。
可是他的手一摸,出事了,櫃台上的支票不是一張,而是有兩張,阿星定睛一看,靠,居然真的是兩張一毛錢的鈔票。
“咦?支票呢?”阿星的臉拉長變成一條苦瓜,前前後後襠下鞋底全找遍,不見蹤跡,在身上十八大摸,仍未見支票蹤影。
“來人啊,這裏有個變態啊。”大頭娃娃大叫,數十雙眼睛齊刷刷地對準阿星,“果真是個變態,居然還當眾摸自己的屁股。”
“靠,還要看下小JJ,太無恥了,這種事我一般是躲在廁所裏幹的。”
“就是啊,太不雅觀了。”
一個臉上塗滿胭脂水粉的老鴰見了甚是歡喜,大讚:“這個娃娃很有培養前途啊。”
說著上前開始遊說阿星去怡紅院做正經工作,阿星正是惱火之極,撩開老鴰,大罵道:“沒空!”
說完繼續翻衣揭褲找支票。
老鴰被阿星撩翻在地,哇聲大起,“流氓啊,非禮啊,老媽我數十年如一日恪守貞操如玉瓶,沒想到今日毀於你這個小流氓之手啊。”
阿星倒吸一口冷氣,“什麼?我非禮你?靠,長得這麼抽象,我還不如去非禮一隻非洲鴕鳥!”
旁邊的眾人無不大有同感,唯有一個牛高馬大的保鏢推開人群氣勢洶洶地擠出,扯開衣襟,露出一塊塊如同轉頭般堅硬的肌肉,“臭小子,你竟敢非禮我馬子,我要和你決鬥,來呀。”
阿星見狀,苦瓜臉迅速扭曲,變成一張難看的笑臉,和氣地說:“老兄,其實這個中間有一個小小的誤會……”
“就是他,就是他調戲我,老伴,我的清白全靠你了。”老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入木三分的演技甚至讓阿星都差點誤以為這是真的了。
“你居然還調戲她!”保鏢暴跳如雷,氣得肺轟然炸裂,和身向阿星撲來。阿星一個躲閃,堪堪虎口脫險,可是他先前的位置,卻留下了一個誇張的大坑,阿星大為吃驚,一咬牙,抓起櫃台上的兩毛錢,毅然決然地跑出了銀行。從此背上三十萬的欠款和黑幫叛徒的罪名。
“你丟的不是一張二十萬的支票嗎,怎麼欠上了三十萬?”阿傑不解。
“當時黑金少爺在和虛擬銀行做一筆生意,隻要投入二十萬,就能賺回三十萬。”阿星說起這段往事時總是頗為唏噓的樣子,讓人感覺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年。
“總之,你以後小心為妙,黑金少爺的勢力,目前還不是我們能抗衡的。”阿傑丟下一句冷冷的警示語,昂頭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