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綠水裏麵的蛇,盤縮在玻璃瓶中的毒蛇,還有人體眼珠標本,眼珠上還沾染著絲絲血跡……
這並不像是地下室,準確的來說,這更像一個大型實驗室!
祁櫻一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汗毛豎起,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律。
“你……”
“我那個短命爹還在這兒,你要不要和他打個招呼。”
“脫。”
少年冷冷的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祁櫻一愣,臉上突然泛起不自然的紅暈。
難道阿律還有這種小癖好?
女人嬌羞的解開自己身上的毛皮大衣,露出裏麵的性感小吊帶。
江律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下好操作多了。
他的操作台隻有這麼大,這個死女人穿的像頭死豬一樣。
打開門,他還以為門口站著隻肥碩的棕熊。
體型龐大,他都害怕把他的手術台壓塌。
現在已經是冬天,祁櫻凍得直打哆嗦。羞澀的低頭,不敢看他。
少年拿起擺放在托盤上的醫學用具,一把寒光凜凜的剪刀,地下室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顯得尤為詭異。
不對,這不對勁!
祁櫻轉身剛想往外跑,也不管自己沒穿衣服了,當她跑到門口時,地下室的門已經關閉了,她心中一慌。
聽到剛才江律的話,她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當年的事情內情她也知道些許,圈子都流傳著,江律父親的死和江律有脫不開的關係,她一直都知道江律有精神病,但是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江律真的,殺死了他的親生父親!
頭發突然被一陣大力往後拽去,祁櫻措手不及,直接向後倒去,腦袋磕向旁邊的桌角,頓時鮮血從額頭上冒出。
少年並未憐香惜玉,直接像抓一隻牲畜一樣,抓著祁櫻的頭發,在地上拖行,直接將她扔到了大型操作台上。
“你和櫻櫻說什麼了?”
少年按下按鈕,從床的兩側升起手銬,將祁櫻牢牢捆住。
“什麼?!”
祁櫻似乎沒回過神來,自己的頭發因為剛才的拖拽,已經掉了一大片,頭皮火辣辣的疼,膝蓋也已經磨破了,正在不斷滲出血跡。
臉上精致的妝容也被鮮血糊住,祁櫻又是疼痛,又是害怕,不停的打著哆嗦。
“我說,你那天和櫻櫻說什麼了?”
冰冷的話重複了一遍,冰冷的刀貼在祁櫻的臉上,祁櫻感覺到自己害怕的快要瘋了。
她上次親眼看到少年拿刀向自己的手腕紮去,大片的血跡滲出,一滴一滴如罌粟花在地板上綻放。
可是她愛他,她知道當年給江律的心裏造成了很大的陰影,但是她相信自己在江律心中是最特殊的那個存在。
她會用自己的愛溫暖著江律,讓江律也像個正常人一樣,體會生活的美好。
可是她想錯了,完完全全的都錯了。
江律斷了祁氏的資金鏈,祁氏被啃食的骨頭渣都不剩,她不得已,隻能跪下來求江律,像隻可憐的狗一樣搖尾乞憐。
她以為這麼多年的情分,江律還會保留幾分情麵,沒想到,就因為上次在車上對喬歡櫻說的那幾句話,江律就要做的如此決絕。
“我沒對她說什麼!我隻是嗆了她幾句……”
痛,太痛了。
血跡源源不斷的從額頭上滲出,血流進嘴巴裏,祁櫻說話斷斷續續。
“我指的是,你想跟她說,我是瘋子?”
刀刃順著臉頰,一路下滑,來到了祁櫻的脖頸處,手指微微用力,鮮血滲出。
祁櫻心中一沉,想到了那天在超市貨架旁,那句還未說完的話。
她心想,她這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