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被遺忘的暗影地帶,貧民區的輪廓在昏暗中模糊,街道上既無冷眼的監控之眼窺探,亦無行人匆匆的腳步聲回響。
這裏,仿佛是罪惡精心挑選的溫床,時間恰好,靜候著一場不為人知的終結。
然而,這份死寂卻成了周瑞意外獲得的庇護所。
警笛的嘶鳴如同不速之客,劃破了夜的寧靜,一輛小型警用飛梭如幽靈般掠過天際,直奔而來。
四周空無一人,報警聲顯得突兀而詭異,仿佛一切都在暗中編織的網中悄然運行。
周瑞心中冷笑,這突如其來的“救援”,不過是另一場算計的序幕,一場精心布置的“意外”。
按照預設的劇本,他本該成為這夜色下最無聲的犧牲品,警察的到來不過是清理現場的工具。
但周瑞,這位在絕望中尋得生機的獵人,他緊握命運之舵,從死神手中奪回一線生機。
他猛地抓起地上那唯一的活物——一名驚恐的青年,如同暗夜中的獵豹,瞬間融入更深的黑暗,隻留下一串耐人尋味的回響。
與此同時,在另一片燈火輝煌的世界——賭場內,氣氛緊張而熾熱。
聶雲,一位眼神冷峻的賭徒,輕輕拍了拍手中的紙牌,對女荷官吐出幾個字:“繼續,我跟。”
那語氣,仿佛在宣判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女荷官的手微顫,汗水滑落,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將命運之牌推向未知。
“聶少,何必如此大動幹戈?”
對麵的墨鏡男,大背頭下是難以掩飾的陰霾,他試圖以言語平息這場即將失控的賭局。
墨鏡男身後,藏著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她是賭場的紅牌,此刻卻如待宰的羔羊。
“兩百萬,不過是個開始。”
聶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你舍不得這紅牌,那便再加籌碼,我聶雲從不虧待敢於挑戰我的人。”
墨鏡男苦笑,那笑容中藏著無奈與不舍:“紅牌非商品,她有自己的意誌。我願以雙倍好貨相贈,隻求聶少高抬貴手。”
但聶雲的眼神堅如磐石:“她潑我酒水那一刻,已注定了她的命運。我要讓她明白,有些錯誤,需要用生命去銘記。”
這賭場之內,每一句對話都如鋒利的刀刃,切割著空氣,預示著一場關於權力、欲望與複仇的較量,正悄然上演。
而在這兩個世界的交彙處,命運的輪盤正緩緩轉動,無人能預知最終的落點。
夜幕低垂,一位身著定製白襯衫,頸間點綴著黑曜石領結的紳士悄然步入,於聶雲耳畔低語了幾句神秘的話語。
聶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地揮出一記耳光,寒氣逼人:“誰允諾的萬無一失?”
那中年男子身軀一震,頭顱低垂,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抱歉,少爺,請容我半小時,必將一切障礙掃除。”
聶雲眼神如刀,冷冷吐字:“我給你半刻鍾。”
中年男子身形一頓,隨即堅定回應:“遵命,我將親自督戰。”
言罷,他轉身,步伐堅決,踏入了夜色的深淵。
此時,一位頭戴大背頭,墨鏡遮麵,渾身散發不羈氣息的男子悠然步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喲,聶少,何事煩憂?或許我能成為你的解憂草。”
聶雲挑眉,聲音冷冽如冰:“你的目的?”
墨鏡男故作瀟灑地一攤手:“小事一樁,我替你了結一樁麻煩,你隻需釋放我手下的璀璨之星。”
聶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如,我們玩點更帶勁的。”
墨鏡男心中暗道不妙,麵上卻故作輕鬆:“願聞其詳,聶少請賜教。”
在這片長寧郡的風雲之地,聶家勢力僅次於蘇家,墨鏡男深知,在這片土地上,得罪聶雲便是自掘墳墓。
聶雲指尖輕觸,空中頓時浮現出一塊光幕,其上,一名身影正疾馳而行。
“看好了,這是我的影衛,此刻正執行一場暗殺任務。我們賭,他需要多少招,才能結束那人的性命。”
墨鏡男目光凝重,點了點頭:“願聞賭局細節。”
“那不過是個窮途末路的學子罷了。我賭,一招足矣。”
聶雲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隨即通過通訊器下達了最後的指令。
墨鏡男苦笑連連,卻也隻能附和:“你那影衛,身為武道宗師,即便是五星武者,亦難逃其一擊斃命之厄。”
武者之路,九星為尊,而宗師之境,已是超脫凡塵,步入另一番天地。
這賭局,不僅僅是生死較量,更是兩個世界規則的碰撞,一場關於力量與智謀的盛宴,悄然拉開序幕。